安南见到程川吃亏，心中终于放松了一点，如果这亡魂之镰都还无法对付程川的话，那他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不过安南恐怕还不知道，程川此刻还在偷师，而且是拼着肉身重创的痛苦在偷师。

程川现在的确是痛并快乐着，能够见识到安南这个召唤技其神妙之处，程川感觉付出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不过，饶是有万法之眼的辅助，程川想要模仿这一招，依然不容易。

按程川的理解，这恐怕已经不是仙人境的手段了。

这种召唤技，通过献祭召唤出来的东西，其本质应该已经超越了仙人境，虽然受制于安南本身的实力有限，但技法的神奇，实在是让程川眼前一亮。

这亡魂之镰，本是有死灵亡魂凝聚而成，本为虚体，可攻击人神魂，但却又可以瞬间切换成尖锐无比的实体，攻击人肉身。

这转化之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结构在维持这两种形态的转化，以万法之眼的观察，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洞悉。

程川观察了很久，身上的伤痕渐重，星源结界之外的一众围观者，除了里奥，吴子超和程长生之外，无不以为程川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当然，安南也开始发现不对劲了，他感觉程川身上的虽然伤势越来越多，但其气息，却没有减弱多少。

相反，程川对于亡魂镰刀的躲避和抗击，越来越熟练，每一次的伤痕，也开始越来越轻。

“不好，莫非这小子在拿我来练手。”安南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偏偏他认为这个想法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安南不由得加快了手中亡魂镰刀的攻击频率，他不能让程川牵着他走，他要控制节奏。

不过程川对此，更是乐见其成，攻击频率越快，万法之眼能够观察到的东西越多。

渐渐地，程川开始在神念中模拟了两个神念小人出来，进行演练。

一个小人手持迷你版的灭神索，务虚，攻击神魂；一个小人手持迷你版的灭神索，务实，攻击肉身。

终于在某一刻，两个小人融合在一起，手中的灭神索时虚时实，跟亡魂镰刀一般，诡异非凡。

“哈哈哈，成了，原来关键在于必须以体内的精血为媒，嫁接神魂攻击和肉身攻击，这样才能让灭神索虚实随心。”

“安南，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

终于参透了亡魂镰刀的程川心情大好，看向安南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不少，安南被程川这么一盯着，不由得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程川没有急着使出他改良版的灭神索，依旧借着跟安南过招的时机，在神念中不断磨合完善这灭神索。

终于，安南顶不住了，他召唤的亡魂镰刀是有时效性的。

下一刻，他手中的亡魂镰刀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安南神情凝重，盯着程川，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咦，不打了？你还有没有新的招式？”程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笑的望着安南。

“算你小子狠，我认输。”安南倒是干脆利落，狠狠刮了程川一眼，直接闪身，就欲离开星源结界。

“嘭……”只听见一声巨响，安南的身躯狠狠的撞在了星源结界之上，被弹了回来，却是星源结界被程川封闭了。

“这就认输，那可不行，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认输呢，再来再来。”程川搓了搓手道，他总感觉安南身上应该还有些什么绝技没有被挖掘出来。

不过五分钟后，程川彻底明白了，安南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程川的灭神索一虚一实，把安南抽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有一丝将军的风范。

终于，在程川把安南彻底抽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之后，程川收手了。

他是知道那种神魂被灭神索抽中的感觉的，这安南倒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