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由于之前孙刘势力对荆州的再划分,如今江夏一分为二,分别由刘备方的李严、孙权方的孙桓镇守。
“报,我等按照功曹所言探查江夏各处,无有大事,只是……”
这一日,杨洪正在郡府整理事务时候,杨洪派出的使者巡查完整个郡城内外之后,依令回报。
杨洪听着前头说“无有大事”时候,还是十分高兴的,但后面听到“只是”二字后却没有下文,不由得眉头一皱。
“只是什么?还不快快说来,难不成要与我打哑谜不成?”
使者们听杨洪这么一喝,不由吓了一跳,排头的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只是城西处,太守又打算新盖了一处房舍,征调附近民夫劳役,百姓十分不满。”
“什么?此事当真?”
杨洪听了这样,不由得一惊,连忙如此问道。
使者回道“我等所说句句属实。”
“混账!”杨洪听了这样,大为震怒,当即破口而出。
一边骂着,杨洪一边向门外走去,打算去找李严。
……
“此事办理如何?何时能够动工?”
另一边的李严却是毫无所觉,在房舍施工所在,问着自家家奴完工的日期。
家奴回道“一切材料、劳工都征集完毕了,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开始动工了。”
李严听了回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好个屁。”
李严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破骂之声,惹得李严恼怒不已,回头一看,正是功曹杨洪。
李严见是杨洪,不好破口回骂,于是不满道“杨季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你倒问我了?”
杨洪见李严如此,更加不满了,继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着。
“李正方,你去年是怎么跟我说的?前年又是怎么跟我说的……”
“前年你为自己修房屋,私增劳役,但因不是农时,我也就忍了;去年你又为一己之私,增劳役,建房舍,你说下不为例,我也就算了;还有大前年……”
……
“够了。’”
面对杨洪的连珠炮,李严直接打断道“我自来江夏,兴水利、开田地、筑大道、修郡城,百姓富足,万民安业,如今为自己谋点私产又怎么了?再说夏收已过,闲时而已。”
杨洪听了这话,当即道“江夏之稻,乃是双季,你李正方是清楚的,拿夏收已过当借口,不觉得可笑么?”
李严道“人非圣贤,谁能无私?我今为万民谋福,如今驱使少量百姓为我牟利而已,非是其他大事。”
杨洪再次劝谏道“岂不闻,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又不闻,行百里路者半九十?你如今业绩已成,又何必为此小利,污损了一身官名?”
李严道“我为江夏之牧,劳苦功高,不过驱使少少民夫、建一区区宅邸,如何要不得?”
杨洪再三劝谏,李严只是不听。
几番下来,杨洪叹息不已,又无可奈何,只能道“正方如此顽固的话,要我这功曹又有何用?请允许我辞职引退。”
李严见他如此威胁自己,当即大怒,便二话不说,直接将杨洪降为从事,也不允他辞职引退。
一旁的牙门将王冲,见杨洪愤然离去,便站出来做和事佬,对李严劝说道“杨功曹治政才能非凡,乃是大人左膀右臂,如今为区区争执而反目,实在是因小失大,还请三思。”
正在气头上的李严听了这话,以为是在嘲讽自己,不由怒道“你是说若没有他,我这江夏便治理不得了?这江夏百业俱兴还是他的功劳不成。”
李严一时连连呵斥,直斥责得王冲几乎抬不起头了,离去时,眼中还有恨色,王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