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正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正轻抚着琴暮的尾巴,唇角挂着清浅笑意。
她身上依然是那月白锦袍,此刻有些凌乱的挂在身上,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诱人犯罪。
修长的双腿轻轻踩在地上,略苍白的脸上携着抹微笑。
看起来清贵又野性。
时秋两指微微收拢,捏了下棕灰的尾尖,刺激得琴暮忍不住跳开。
肉垫落在桌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缩了缩粉鼻,略委屈。
湛蓝迷离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水雾,琴暮紧盯着时秋,杏眸漾着潋滟的水光。
顶上的灯光落入那双水眸,似星河里永恒的星光,又似撒落的碎钻,熠熠生辉。
“乖,过来。”时秋向它伸手,轻声唤着它。
“唔~”
琴暮嘤咛一声,小爪子搭上时秋的手,趴回她怀里,讨好地蹭了蹭。
那声音像是细腻的羽毛轻扫着手心,勾的人心微颤。
男人睫羽轻颤,犹如即将振翅腾翔的蝶羽,眼里的愉悦笑意几乎要藏不住。
很乖呢。
要是之前也有这么乖就好了。
时秋指尖微微有些涣散,她微微眯眸。
再等等,
现在还不能回去。
琴暮被安抚着,又再度陷入沉睡。
时秋俯视着他,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手心开始消散,她才动了动,起身,彻底消失在琴家。
秘境里。
时秋收回有些疲惫的至邪,低笑“辛苦了。”
至邪冷哼一声,再也承受不住的沉睡过去,缩入了时秋身体里。
抬眸,便是如同炼狱般的场景。
比之之前那沼泽,还要可怖上几分——
猩红的液体里生长出朵朵泣血般的蔷薇。
漆黑的棺材点缀着丝丝滚金色图案,周围围了一圈的蔷薇,看起来无比的艳丽。
走近后才发现,那液体是新鲜的粘稠血液,滋养着那些蔷薇。
时秋漫不经心的向棺材走去,那模样不像是在一个如同炼狱般的地方,反而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园闲逛。
她极其优雅地轻轻敲了敲棺材板——虽然在敲棺材板,但有气质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优雅的进食,满是身为贵族的涵养。
棺材盖微微动了动,一只白皙的手搭在边边上,苍白的不似人类。
接着力,一个头冒了出来,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直直的盯着时秋,“你来了。”
时秋浅笑不语,看着小姑娘从棺材里爬出。
她身上的红袍略大,穿起来十分不合适,衣角拖沓在地,一双血红的双瞳极为诡异。
小姑娘虽衣着诡异,面上却笑的十分灿烂,那双漆黑的明眸异常的明亮,似含着点点散落的碎钻。
酒窝浅浅,白皙的小虎牙微微露出,仿佛浸了蜂蜜的声音透着丝丝纯善,就像是一个精致漂亮的洋娃娃。
不同于青澜的酒红双瞳,显得更为妖异与古怪。
“你来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次我可以多待一会……”
小姑娘似想起什么,敲了下脑袋,“我是初熙~初沐的初……啊咧,就是初次的初啦。”
“熙嘛,就是初熙的熙,哎呀,熙熙攘攘的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