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碰到了一起,谁也不肯做出让步,不知不觉间,便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
“可是现在你姐姐生病了,而且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你大伯难道打算就这样将她丢在那破屋子里不管不顾了吗?”黄莉莎有些气愤。
“大伯并没有那么狠心,他只是拉不下脸,不愿主动服软而已。”安心进一步解释道,“安然生病后各种就医费用都是由大伯出的,他还给安然请了一位住家保姆,二十四小时地伺候她。只是,这位保姆也真够惨的,照顾安然不到一年时间就离世了。”
“她怎么了?”
“半年前的一个清晨,她在去菜市场的路上遭遇歹徒的袭击,被抢掉一对耳坠子不说,还送了性命……”
“等一下,你说的那个案子不会就是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敲头案’吧?”黄莉莎打断了安心的叙述,好奇地问道。
安心想了想,颔首道:“应该是那个案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黄莉莎拍着手,兴奋地嚷道,“你知道这案子是由谁经手侦办的吗?”
安心不太明白黄莉莎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刚想出声反问回去,却不经意地窥见到了葛斌不太自在的面部表情,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难不成是葛斌?”安心故作惊讶地问道。
“可不?你说巧不巧?”黄莉莎才问完,忽觉不对,“不对呀!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吧?你们在这个案子里一定见过面了,对吧?你们是故意瞒着我,在我跟前演戏吧?”
“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安心一脸诚恳地回应道,“今天也是我们毕业十年后的头一次见面。”
“姑奶奶,我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在你面前演戏啊?我不要命啦!”葛斌也赶紧澄清道。
“你们当时查找被害人社会关系时没有找过安心吗?”黄莉莎这是在问葛斌。
“安心又不是被害人的直接关系人,我们怎么会去联系她呢?”葛斌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可你们一定会联系安然,向她询问保姆有关情况的吧?那时候安然卧病在床,无法回应你们,你们肯定就要去联系她的其他关系人,怎么会没有联系过安心呢?”黄莉莎仍旧一副不解的口吻。
“那时候的安然病情还没有那么严重,生活基本可以自理,还可以外出走动。”安心在一旁补充说明道,“而且那时候我人在国外,就算警方来找我,一时半会儿我也是回不来的。”
葛斌思索了一会儿后,肯定了安心的说法。
“我们通常只会联系被害人的直系亲属,只有在无法联系到直系亲属的情况下才会涉及到其他社会关系人。更何况当时联系被害人家属的工作是被交给了社区民警去完成,我们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追查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上了。”
“保姆出事后,安然病情加重,难道是因为无人照料的缘故?”黄莉莎又开始了毫无根据的揣测。
“不是,保姆出事后,众辉立马新找了一位保姆来补上。”安心出声解释道,“安然之所以病情恶化,完全是她自身的原因。”
“也是个红颜薄命的可怜人。”黄莉莎不甚唏嘘。
随着黄莉莎的一句感慨,车厢内的气氛顿时低落了起来。三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