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去修理了。谁知道这表是赃物呀?早知道这样,我情愿扔掉也不会捡回家了。”说到这里,陆琪峰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又是顿足又是捶腿的。“警官,我和老婆两个从安徽来上海混也不容易。我们卖鱼为生,小本经营。虽然也有缺斤短两的行为,但是还算是老实人,那些偷蒙拐骗的事儿我们是不敢做的呀!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王祥瑞自始至终都认真仔细地在观察陆琪峰的一举一动,他所说的很可能都是事实。眼看再问下去得到的也无非是和以上一模一样的答案,他侧身伏在林宣肩头,冲他耳语了一阵便转身出了门。
王祥瑞出去后一名协警走进了讯问室,和林宣一起看管着陆琪峰。
王祥瑞离开讯问室,穿过案事件受理大厅,来到一旁的治安调解室门口,他轻轻推开了调解室的门。调解室内除了黄方圆和葛斌外,还有一名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女子——陆琪峰的老婆,此时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抽泣着。
“警官,我老公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手表真是我们在摊子上捡到的,绝对不是偷来抢来的。”
黄方圆双眉紧锁,显然对于女人的哭哭啼啼感到有些厌烦。也是,从警这么多年,见了不少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厌倦也是很正常的。此时,他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了,便回头张望,见王祥瑞站在门外,迅速起身走向门口。
刚反手带上门,黄方圆便急急开口道:“审讯的怎么样了?嫌疑人都交代了吗?”
王祥瑞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这个陆琪峰应该不是我们要抓的嫌疑人。”
黄方圆显得很镇定,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一般。
“说说吧。”
“陆琪峰说手表是在自己卖鱼的摊子上捡到的。案发时,他在卖鱼,他老婆和周边的摊贩可以作证。”王祥瑞把他的审讯结果向黄方圆作了简单的汇报,“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陆琪峰说他捡到手表的时间是18日晚上,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
“依你看,他说的是实话吗?”黄方圆问道。
“不像是说谎。”王祥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他老婆也是这么说的。”黄方圆双手环胸,略有所思,“夫妻二人说辞一致,如果不是事先说好的,那应该是说的真话。”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案子就有问题了。18日就丢了的手表,怎么会在19日上午再次被抢走呢?”
“要是陆琪峰没有说谎,那就一定有其他人在说谎了。”黄方圆放下双臂,转身对王祥瑞说,“这样,我先把这里的情况和崔副所长汇报一下,一会儿我们几个再开个会。”
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9点,黄方圆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内其余三位组员,除了王祥瑞外,林宣和葛斌都是满脸的疑惑和沮丧。审讯的结果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原以为已经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没想到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看着一场胜利化成了镜花水月,重重地打击着两个小伙子的工作积极性。
黄方圆也觉得今天一天几乎就像在坐过山车一般,从毫无头绪到成功抓捕犯罪嫌疑人,再到否定嫌疑人的作案嫌疑,白忙活一场,白高兴一场,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是作为警长,就算人再疲累,情绪再低落,也必须强打精神,必须给组员作个好榜样。如果他也表现出沮丧,那么以他为中心的整个组就将失去战斗力。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用力击打双掌,以此来给组员打气:“没关系,虽然抓错了人,但是这是好的预兆,说明我们已经开始有进展了。接下来,我们要把这件案子弄清楚,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把这个案子搞清楚了,我们离抓到真正的凶手也不远了。大家别灰心。”
“对,老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