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应氏特意留下的,指向凶手的证据?”
谢瑾澜就是这个意思,但他却未能猜透其中的深意:
“只是,这不甚明显的血迹,能证明什么?”
阮叶蓁却是直接钻到石桌下,凑近去看那丝丝血迹。
那与其说是血迹,不如说是血痕来的更为准确一些。
那三条有些扭曲,并排在一起相距不过分毫的血痕。粗粗看去是一个‘一’字,但仔细瞧去,却是一个‘三’字。
只是经过方才她与谢瑾澜二人相继磨蹭了片刻,这个‘三’字更加的不明显了。
好在她视力不错,倒是看清了。
钻出石桌后,阮叶蓁把自己的发现告知谢瑾澜。
谢瑾澜眼帘微垂,道:“就是不知这‘三’字究竟是尚未写完的字,还是代表着什么图案。又或者,这就是一个简单的‘三’字。”
阮叶蓁却是拍了拍手起身,笑道:“这暂且放一边,还是看看此地是否还有其他线索吧。”
谢瑾澜微一颔首,复又回到了先前搜寻的地方。
阮叶蓁提起一口气,随即直接移开了那块带着血迹的石凳,而后而后轻轻放倒。
谢瑾澜闻声转头望去,瞧见阮叶蓁的举动后却并未觉得惊讶,又继续回过头查看方才的发现。
阮叶蓁并未察觉到谢瑾澜的举动。她全身心的注意力皆在石凳上。
仔细看了看石凳上的血迹,又近距离的观察了石凳原先位置上的血迹,阮叶蓁并未发现有何不对。只能默默的把石凳挪回了原位。
正当她打算观察别处时,谢瑾澜起身道了一句:“天色已晚,想必潇雨阁此刻应当是已经开门营业了。”
阮叶蓁道:“那这里就不继续调查了吗?孙二的卧房也不查探?”
谢瑾澜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那孙二并非杀害应氏的凶手,他的卧房不看也罢。”
阮叶蓁却并不赞同:
“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又岂可就此下定论?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孙二是凶手的可能性的确是小之又小。但这并不代表他毫无嫌疑。”
谢瑾澜闻言,深深的看着阮叶蓁,却是不语。
阮叶蓁被他看得颇为不自在,视线有些闪躲:
“为何这般看我?这个道理,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吗?”
谢瑾澜缓缓的笑了开来,道:“不错!只是我不曾想到,你竟是记得这般清楚。”
阮叶蓁权当这是夸奖了,下巴微抬,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那是自然,我自小就记忆很好!”
谢瑾澜不可置否一笑。
阮叶蓁问道:“那......可还要查探孙二的卧房?”
谢瑾澜摇了摇头,道:“不了,还是先去潇雨阁吧。如若他房里当真有什么证据,怕也早就被他毁尸灭迹了。”
阮叶蓁一想,深觉有理。
但在离开胡同,来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之时,她却觉得有些不对。
这孙二的卧房是迟早要查探的,既然都去了他家,为何不顺带先查卧房?
潇雨阁后厨是孙二做学徒的地方,相较而言,他的卧房不是应该更重要些吗?
阮叶蓁面带犹疑,时不时的看一眼身旁的谢瑾澜。
谢瑾澜觉得有些好笑:“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般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
阮叶蓁就等着他这句话,闻言不带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谢瑾澜不答反问:“依你之见,潇雨阁与孙二的卧房,有何不同之处?”
阮叶蓁知晓他这是在引导自己,故而并无不耐,当下就停下脚步认真思考起了二者之间的差距。
谢瑾澜倒也不急,就在边上静静的陪着。
索性二人此刻正站在一棵大树旁,倒也不怕挡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