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啥好放场,都封山了,就是不封山现在羊也进不去,头几年栽的沙棘子都长起来了,根本进不去。”然后说“养羊就得在山跟前儿溜着放,然后回来再喂点饲料,现在养羊的都这样,那也挣钱,羊肉多贵呀。”
我说“那也行,就是搭点辛苦。”
五姐夫说“干啥不得搭辛苦,趁着现在年轻能挣点是点,等到岁数了该挣不了了。”
五姐说“别听你老姐夫从那瞎说,还养羊?”说着很蔑视的看了一眼五姐夫,说“养羊也是老爷子放,就你老姐夫那懒样他能起来放羊?等他起来放羊那羊都得饿死。”
五姐夫冲五姐说“我就和你说的那样?现在是没羊,有羊我就起来了。”
五姐说“你起来起不来我不知道,羊是能起来。”
五姐夫就嘿嘿笑。
五姐比五姐夫大,在五姐面前五姐夫就和小孩似的,总是挨训。五姐夫脾气好,咋说都没事。
夫妻之间就是这样,不能你说啥我不听,我说啥你不听,整来整去就等着干架,那不叫过日子。
五姐问我“你回来了,那林燕呢?”
我说“她还上班,和秋萍一起。”
五姐问“现在秋萍和林燕在一起干活呢?”
我说“是,她俩在一起呢,挺好的,在宾馆当客房服务员。”
五姐问“那林燕不打字了?”
我说“不打了,现在她一边干服务员一边学会计,等过年考试,她想考个会计证。”
五姐说“那也行,现在会计挺吃香的。”然后问我“那她咋学?就在家学呀,有时间吗?”
我说“有,在宾馆上班上二十四休二十四,休息的时候在家学。”
五姐说“也够累的,还得上班,回来还得学习,就和我似的,我这函授两年了,今年才完事,现在是本科。”
我说“那不挺好吗。”
五姐说“是挺好的,评职称时管用。”
五姐夫有点抱委屈的说“国华你不知道,现在你五姐可牛了,是咱们北票市优秀教师,现在函授完事了,等过年再把职称评上那就更牛了,现在在家我得听人家的,人家说啥是啥,我没有发言权。”
这时候五家家孩子说“老舅,我爸在家是三把手。”
我问“那你家谁是一把手?”
小外甥说“我们家我是一把手,我妈是二把手,我爸是三把手。”
孩子说完,大人笑起来。
五姐跟我说“我家家旭(小外甥)这一冬就在这陪他姥姥了,叫他回家也不回去,说我做的饭不好吃,不如他姥姥做的好吃,就爱吃咱妈包的饺子,总吃不够,一天三顿都行。”
家旭说”我姥姥包的饺子好吃,比你和我奶奶包的都好吃,我姥姥会包,你们都不会。”
母亲说“姥姥包的好吃,那晌午咱们吃饺子。”
中午吃的是饺子,吃饺子行,我爱吃,百吃不腻。今天是羊肉馅的,母亲和的羊肉馅不膻,问母亲怎么和的,母亲说在剁羊肉馅的时候把花椒水加进去,再把姜一起剁进去羊肉就不膻了。这样的羊肉馅吃着香,还嫩。
吃饺子的时候和五姐夫喝酒,五姐夫说喝酒行,烟不抽了。问他怎么把烟戒的,他瞅了一眼五姐,说不戒不行呀,你五姐能把我吃了。
五姐确实挺厉害,在家的时候我有点怕五姐。五姐厉害是厉害,但是讲理。
我想起五姐的公公婆婆,问五姐夫“我二伯和我二婶身体挺好的?”
五姐夫说“挺好的,身体都挺好。”
我问“我二伯现在在家干啥呢?”
五姐夫说“也没干啥,就是侍弄家里的那点地,养着两头大叫驴。”
这时五姐说“国华你没上我家去,我老公公养的那两头叫驴可好了,现在就有人给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