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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达举棋不定,贺光烈一口干掉了酒盅中的酒起身道“还有几日时间,不急着做决定,你先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就来找我。时间不早了,我明日一早还要回营中,就先走了。”
曹达是需要好好考虑,最好还是让春香去找秋香将情况打探得更加清楚一些才能放心。这么想着,曹达也没有挽留贺光烈,起身将他送出了门。
曹达考虑了两天,第三日又找到贺光烈,表示愿意跟他们的人去一趟掖州。贺光烈也没有多说什么,跟曹达说两日后出发,一会儿让人来与他交代些注意事项。
曹达又叫住贺光烈道“表弟,我这次来东临怕路上不安稳,所以没有带太多的本金,不知可否从你这里借一些周转一下?你放心,等这次赚到银子,我连本带利还你!”
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赚到银子还钱,没赚到银子就不还了?
贺光烈心里明白曹达的小算盘,却也没有点明,只是问道“你想借多少?”
曹达想了想“两千两。”
贺光烈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曹达连忙道“若是两千两表弟不方便拿出来的话,那一千五百两如何?”
贺光烈一脸的高深莫测“表兄,你知道我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吗?”
曹达摇了摇头“表弟年轻有为,如今已位添正三品登州营指挥使,想必俸禄不低。”
贺光烈似笑非笑地道“我年俸480两。表兄这随口一借,我这一家老小就要不吃不喝饿三年啊!”
曹达赔笑道“表弟这话就谦虚了,为兄在京城的时候就听闻你这几年生财有道……”
贺光烈打断曹达,很光棍地道“我一介武夫,哪里来的生财之道?逢年过节给京中长辈送的节礼都是媳妇的私房。实话与你说吧,我媳妇手里是有些私房银子,但是你借银子怕是也不好借到你弟媳头上吧?”
曹达不由得有些词穷,但是他脸皮不薄,立即又想再说些什么,依旧被贺光烈截住了话头,贺光烈道“这样吧,这蓬莱城有几个大钱庄,钱庄老板与我有几分交情,我帮你从中牵线,让你低息从钱庄借一千五百两银子应急如何?”
曹达犹豫着“这……可要抵押之物?”
贺光烈忍住不耐“这是自然!人家开的是钱庄,不是善堂!你不是从表舅手里拿到了两张地契吗?拿出来做抵押也尽够了。”
虽说曹家明面上的家财都在曹飞的正妻陈氏手里握着,但是曹飞这些年没少从老太太手里拿好处,私房肯定是有些的。曹达身为曹飞最疼爱的长子,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身无恒产。
曹达闻言自然是不太甘愿的。
“要不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贺光烈无所谓地道。
曹达知道自己必须要现在就做决定了,不然就要赶不及了,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那就劳烦表弟牵线了。”
贺光烈点了点头“我今日正巧有空,可以陪你走一趟,你先回去拿地契吧。”
最后,曹达用两张地契在钱庄借了一千五百两作为这次去掖州的本金。
两日后,曹达便随着贺光烈的下属出发去了掖州。
曹达走了,春香一个女人不方便跟随,依旧还是住在贺家的外院。春香时不时的就往秋香家去串门,两个女人每日里嘀嘀咕咕的聊天说话。
这一日,贺光烈从外面骑马回来,却在自家大门外的那条街上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人影拦住了去路,贺光烈急忙勒停了马才没有伤到人。
贺光烈的小厮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拦路之人抬头看向贺光烈,盈盈地唤道“爷……”
贺光烈低头一看,不由得皱眉“你是……秋香?”
秋香仰望着贺光烈,含泪道“爷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