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念继续笑着,随意的抹了把鼻子说“没事啊,只是流鼻血而已,又不是鼻子掉了,太子殿下不必在意的。”
“额。”商元瀚狐疑的打量着她,见她的笑容依旧灿烂心里总觉得有些慌,“没事的话就起来吧,别趴着了。”
“好嘞。”
嘴上应着好,手上则是抓着商元瀚的衣袖从地上站起来了,还顺势将手上的鼻血擦了个干净。
商元瀚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衣袖上的一片污迹,“薛念念,你——”
“天啊。”
薛念念惊的捂嘴,然后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故意的,刚刚臣女摔的有些头晕实在是站不起来就拉了您一把,却没想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
“臣女罪该万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商元瀚还没有说话,底下的郑如燕已经忍不住开口了。
“薛妹妹,那可是四爪金龙袍,你居然把太子殿下的四爪金龙袍给弄脏了,这可等于是在轻蔑皇家尊严啊!只怕今日就算是薛将军回来了,你也是难逃责罚。”
白锦欣没有阻拦她,她说的正是她想要的。
这样一来商元瀚就算有心想要放过薛念念,但是被人提及到亵渎皇威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了。
何太傅见到衣服上那一滩血迹也皱了眉,若是这污迹他是还能帮薛念念说几句,可是那是血迹啊。
龙袍沾血实为不吉,今日这丫头只怕要吃点苦头了。
所有人都在为薛念念捏了一把冷汗,将目光齐齐放到了他二人身上。
如果商元瀚不计较这事也不算什么,顶多罚她个小罪或者笑笑就过去。
但是底下有这么多人在场,还有众多府内的丫鬟小厮,若是商元瀚就这么算了恐怕会被别人嘲笑说怕了薛家,这对于他在百姓中的形象很是不利。
可是如果商元瀚责罚了薛念念也不合人情,明眼人都看着刚刚她摔倒是因为被绊了一下,她的周围除了商元瀚的桌子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若是被桌子绊的那桌子为何动也不动?
很明显是商元瀚在底下搞了小动作,可是他是太子,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更何况薛念念在这些人当中的人缘并不怎么样,今日无非是打扮的和平时不同让人眼前一亮了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些,还有就是作了一首好诗,但这也没有到众人为她说话而得罪商元瀚的地步。
现在就看商元瀚究竟是选择哪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事情。
薛念念心中并不慌张,因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摔倒是商元瀚造成的,流鼻血也是因为他,而且在事后她已经及时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整个事情的起因完全是因为商元瀚的幼稚,他今日要是真的罚她,也必须要罚他自己。
商元瀚淡淡一笑,唇畔勾芡出遥不可及的飘忽,修长的手指在那污迹处轻弹了两下,
满不在意的说道“只不过是沾染了一片污迹,洗洗便好又不费事,诸位不必如此紧张,继续享受宴会。”
白锦欣闻此言,眉间愉悦不在,秀眉微蹙,藏在桌下的手帕早已经被她绞成了一团。
她的心口好像有百种情绪在相互纠缠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那仅存一层的理智。
末了,她也没开口说,只是朝自己身后的人看了一眼。
坐在她身后的也是一直在她身边奉承的官家小姐康茉莉。
只不过她家只是一个八品小官,从前还不足以到被白锦欣利用的级别。
康茉莉的父亲总是催促着她多去和白锦欣亲近,她也一直是愿意舔着脸去巴结她的,想方设法要加入以白锦欣为首的京城千金团,可惜人家从未多看过她一眼。
接收到白锦欣眼神传来的信息,康茉莉一下子变的很是激动,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