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小若睡得并不踏实,脑海中不断地在重复着卫元转身离开的那个画面,那种伤心绝望仿佛也在萦绕着她。她甚至能想象到她和唐安决裂的那一天,唐安是不是也会这样?
小若开始害怕了,她怕唐安对她失望,她怕他再也不理她,她怕……自己真的会伤了他。然而她再怕,也不能动摇,因为在恩怨与唐安之间,她早已选择了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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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小若猛得睁开眼睛。
“我在呢,怎么了这是?”
唐安贴心地替小若抹去额间的细汗。
“师父……”小若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了唐安,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抱他。也许,只有在一个人真的害怕失去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很在意他。
“做噩梦了?”唐安轻轻拍着小若的后背,安慰她。
小若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便立刻松开了唐安。
“又怎么了?”
小若这变脸之术惹得唐安不知所措,看来改天他也要向小若请教请教这变脸之术是如何练成的了。
“不对,这是我房间,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睡觉,结果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你是不记得了,但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是你,不让我走的!”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
唐安又强调了一遍,目前从他说话的底气上来看,确实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他就是撒谎了。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小若昨夜的确有拉住他的手,不过后来又松开了,是唐安自己不想走,又重新握住了小若的手。
———
“唐安!你小子今天怎么不在那屋里守着了?”
白泽荒来珞霜殿寻唐安,远远地便瞧见唐安一人坐在不朽树下,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啦?从前也不见你这般重色轻友啊。”
“没有,我盼着你来呢。”
“那你还一脸不高兴,莫不是被屋里那姑娘给甩了?”
“呸呸呸,你才被甩了呢!”
“那到底怎么了嘛?”
“你说……一个人对你忽冷忽热的是什么意思?”
“忽冷忽热?你是说你带回来的那姑娘?”
“是。”
“你很在意她吗?”
“当然,她是我徒儿,我自然得在意她。”
“只是因为这个?”
白泽荒这个爱八卦的臭毛病还是改不了,一定要刨根问底才肯罢休。
“不,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去在意她,关心她,想知道她的想法,更想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你倒是坦诚啊。”
“喜欢便要说出来,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亏你还记得。看在你这么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的份上,我就替你排忧解难吧!”
“说来听听。”
唐安挺直腰板,认真地坐等“白先生”解答疑惑。
“你方才说那位姑娘对你忽冷忽热的,其实这就说明,她,钟情于你。”
“真的?”
“当然,这招是女人的惯用招数,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你确定?以我对小若的理解,她可不会什么欲擒故纵。”
“唉,这就是你大意了,女人从来不会直白地告诉你,她会什么,所以,相信我,她一定是喜欢你的!”
“她,喜欢我?”
唐安的嘴角瞬间上扬,原来,他不是单恋啊。
“兄弟,加油!”
白泽荒拍了两下唐安的肩膀,一脸老母亲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