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简易的水肺,绑在靠近我这边的绳子上。
“我次你吗!”
刘瞎子偏过头骂了一句,“和徐老二一样,都是九头牛拉不回头的犟驴!”
“哎呀,以后真得锻炼了,不然气儿还真跟不上。”闫冯伟走到岸边,大幅度的活动着手脚。
“你留在上面吧,我下去。”刘洪摘掉了助听器。
闫冯伟回过头“凭什么啊?”
刘洪笑笑,指着自己的嘴道“我不光懂唇语,还懂手语。在水底下,我能知道他‘说’什么。”
不等闫冯伟再说,他就把另一捆长绳解开了抛给闫冯伟,一端同样系在腰间
“别废话了,我耳朵不好使,但功夫底子比你强太多了。你留在岸上,拽着绳,我连扥三下,你们就一起往上拉!别犹豫了!也就你们几个合力,能把我们俩尽快拉上来不是?”
安欣走过来,有些失神的对我说
“我做错事了,怎么才能弥补?”
“不怪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我回过头对刘瞎子等人说道“铲子和撬棍没法随身带,先留岸上,等会儿我会往下扥,万一卡住了,帮把手,摘下来扔河里!”
“你把这个拿着!”卢泽林走过来,把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
“掘子爪!好东西!应该能派上用场!”
我将尖利如兽趾般的钢爪套在手指上。
卢泽林低头道“我水性真的很差!”
我拍拍他的肩膀,“明白。”
他的水性好坏我没见过,但可以想象
在他被拐的那些年里,他一直是被打断腿,沿街乞讨。后来腿被臧志强治好了,但不可能天上地下的硬横。
人,都是有弱点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冲刘瞎子、闫冯伟、卢泽林,分别点了点头,最后冲眼眶通红的安欣笑笑,转过身,抱起之前看好的一块石头,纵身扎进了河里。
借助石头的重量,大头冲下,很快就沉到了水底。
刘洪是以同样的方法下来的,他的听力不行,但目力还是比常人强。
现下又是日头高挂,十几米深的水下,两人还能够看到彼此。
刘洪游到我近前,两腿一伸,脚尖勾进河底的淤泥,变得和我脸对脸。
看样子,他是想向我打手势。
可是,他两只手才抬到面前,眼皮就向下耷拉了一下,随即快速抬起,面对我很快的比划了几下。
我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赤着的后背,汗毛全都耸了起来。
他说的是‘下面有人,拽住了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