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提及陈家女郎,听人说陈家女郎貌陋,性格——”
陆玩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多嘴,然后便坐回了牛车。
南絮随之跟了过去,心下暗暗发笑,娶个丑妻,赢得前程,这买卖也不算亏本,只是没赚到多少。
待牛车驶至偏僻的街角,南云颔首回禀道“吴郡那边来消息了。”
“情况如何?”陆玩拿着帕子擦拭衣袖上的小雨珠,神色淡然,似乎已经预料到某些事情。
“原来吴王早有防备,我们的人乔装成流民,围攻吴王府后,才发现吴王已经逃窜,现在南阡正派人四处搜寻。”
陆玩脸色微冷,说道“吴王多半是想要渡江北上寻求淮南王的援助,你让南阡守住各处关隘渡口,绝不能让他过江,他现今能够躲藏的地方无外乎是邻近江边的一带郡县,既然吴王府兵已尽数歼灭,他的随行护卫也所剩不多,谅他也撑不了多少时日。”
“请小郎君明示。”南云颔首道。
陆玩示意他近前,附耳低语几句,最后叮嘱道“告诉吴郡太守,等泰山赈灾之事了结后,他才能奏报此事。”
“属下明白。”南云点头。
这时南絮掀帘笑问“士瑶小郎君,还去赵王府上吗?”
“当然要去,赵王可是甚为关心遗诏之事,看看孙秀和郗鉴他们二人打擂台,也是很有趣的。”
陆玩笑了笑,将帕子丢到一边,朝窗外望去,雨似乎停了。也不知道泰山那边是否晴朗,案件可有查到什么头绪
他们在这里观看皮影戏,而泰山那边也正上演着好戏,原来桓协已经从西街的邹小娘子口中得知,苏文风经常和金南望去燕春楼,那里的花魁叫清玉,府衙里许多官员都是她的熟客。
东街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段,酒楼林立,当然也少不了走马章台、眠花宿柳之所,燕春楼就是最顶尖的一家。
因为泰山灾情严重,这燕春楼的老板还慷慨解囊,送给灾区五百石粮食,今晚清玉姑娘当众抚奏一曲,客人的赏钱尽数用于购买粮食,救济灾民。此言一出,商贾学子无不纷纷赶往去一睹芳颜。
“我打听过了,燕春楼的花魁极少抛头露面当众抚琴,今晚算是破例了,想必现在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桓协一边把玩着白玉柄麈尾,一边说道。
“那你就进去看看好了。”郗遐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