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怒道“你无非就是想借着泰山赈灾之事展现自己的能力,以便将来能挤入朝廷中枢,让吴郡陆氏在洛阳得到更大的权势,你倒是比陆机还要心机深沉,只怕北方各大士族还没看出你们陆氏兄弟的野心来!”
只听陆云义正言辞道“何为野心,乃狼子野心,乃不臣之心。你暗中勾结齐王司马冏,私自养兵,之前的临淄多起案件与齐王也有关联,他想要夺取东海王的那批兵甲,可惜半途被别人截获了,恐怕到现在他还正在四处找寻那批兵甲,不知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休要信口雌黄!”羊邈立时起身,大怒道“你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泰山羊氏的地盘,既然你想要置我于死地,那么你也别想活着离开泰山!”
眼见着羊邈失去了耐心,绝不退让,郗遐感觉随时都会出现一众府兵将他们包围。
“羊太守,何必如此动怒呢?”郗遐慢慢起身,淡笑道“此事闹大了,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羊邈冷眼睨视着他,笑了笑,“季钰,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郗道徽(郗鉴字)自己畏首畏尾,郗隆又已年迈,高平郗氏竟还有你这样出色的人物,也算是苍天垂怜你们郗氏一族了。”
“羊太守,季钰本是晚辈,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郗遐淡淡说道。
羊邈哈哈一笑,“我倒是想要听听你这小狐狸能扯出什么谎话来。”
“羊太守觉得陆大人此番贸然前来,调查泰山赈灾之事,全是凭着一身孤胆闯虎穴吗?”
郗遐微笑道“若不是事先得到了各大门阀士族的默许,他恐怕还未必肯来趟这浑水。”
羊邈面色微变,问道“你话里有话,什么默许?”
“在手谈之时,总是会有棋子被丢弃。”
郗遐走至他身前,低声说道“就是郭彰和贾谧恳请皇上派遣陆大人前来泰山赈灾的,羊太守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皇亲国戚又能怎样,更何况景献皇后已经逝世多年,只要朝廷里那些重臣的意见一致,丢弃你也不过在翻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