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向真不是我们的杀的,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庄年连连磕头,声音胆怯,“我们庄家只是一介商贾,哪敢杀害士族子弟?”
庄司微微抬目,沉声道“在生意场上为了多赚钱,难免会产生矛盾,为了蝇头小利,就去杀害士族子弟,我们兄弟俩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当然也没有那个能耐。”
郗遐点点头,又道“你们的堂兄现为荥阳俞家的大管事,应该是他让你们待在野王县处理木材生意上的事情,实际上与向真来往的人并不是你们,而是俞伟光,对吗?”
庄年瞪大双目,甚是震惊,能够这般直呼俞家郎君的名字,看来他的出身不一般。
庄司却是紧锁眉头,垂首不语。
“阿九,派人把他们看管起来,在向真的案子没有查清楚以前,暂且不要让野王县令和华太守知晓。”
郗遐目光里透着一丝寒冷,负手缓步离去。
“敢问你家小郎君是——”庄年略抬头问道。
阿九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家小郎君现今任司州主簿,俞伟光不过低等士族,又身无官职,我家小郎君在金谷园都未曾理睬过他,早知道你们对其中详情了解的也不多,就不让季钰小郎君来这一趟了。”说完留下一队护卫,就疾步走开了。
在牛车里,郗遐再次展开雨轻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上谈及了俞伟光在洛阳给白菡赎了身,并且纳她为妾,曾在酒后说欲要去怀县做县令,或许他与怀县地界所发生的事情有些关联。
雨轻还从刘野那里打听到荥阳俞氏家族常年做着木材生意,在河内郡内也有许多他们俞氏名下的产业。
郗遐微微阖目,想要将脑海中几个零零碎碎的场景联系起来,还有乐高、俞伟光、李奕、房阳的穿插出现,他们几人到底在河内郡分别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在向真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季氏又为何被搅了进来,绝非仅仅是因为平原华家的贪婪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