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么山家的嫌疑就是最大的,青州刺史山简必会过问此事,向家人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向真的案子只会越闹越大。”
华恒听后心惊,夹起来的笋尖滑落到盘中,郗遐却舀起一勺葵菜粥,微笑道“这粥熬的不错,软糯粘稠,清香味美。”
而此刻在前厅上,华荟正宽慰着向纯,说此案定会彻查,只要他担任河内太守一日,就绝不会草草结案,即便有山朗涉及到此案当中,他也会秉公处理的。
“华太守,我的弟弟在上个月去过荥阳,说是寻访好友,没想到回来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向纯神色黯然,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在我整理他的书房时,发现了一幅字帖,正是他抄写的《史记刺客列传》中的荆轲篇,但最后有几句话看着很奇怪,‘荆轲刺秦,田光自刎,伍子胥得救,渔夫自沉江中,其与豪侠田光皆是以死守密,重诺轻生,在吾心中,义值几何?’他发此感慨,却是为何?”
华荟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某些事情。
“一策兴邦,失计亡国,荆轲刺秦的真正策划者正是田光,他自刎绝不仅仅是因为太子丹的怀疑,更是为了逼迫荆轲决然奔赴咸阳,义无反顾的去刺秦王,田光向太子丹推荐荆轲全了他对燕国的忠,自杀则是全了对朋友荆轲的义,舍生取义,正如太史公所说一死重于泰山”
郗遐款步走进来,肃然说道“而救了伍子胥的那位渔夫,以翻船自沉消除伍子胥的怀疑和顾虑,为了保守秘密选择自尽,确实可歌可泣,不过这其中也有值得推敲之处,首先有人固然将信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但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有防范之心是在正常不过的,况且两人已经解释清楚,渔夫这时还选择沉江就有些愚昧了,其次偷偷渡江只有伍子胥和渔夫二人知晓,后来又是如何流传至今的呢?”
向纯注视着他,问道“那么你对渔夫之死的理解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