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走到隔壁的刑房,命他们暂时停止刑讯。
“吉子行,你是隽军司最得力的下属,早年他担任下邳县令时,你就是主簿,随后跟着他一起来到洛阳任职,对隽军司的家事你也应该很了解,那个严氏到底是谁送给他的,这是我最后一遍问你,若你嘴硬坚决不肯说出实情,那么你的家人也活不到明天。”
吉子行艰难的抬起头,嘴角噙着血,狰狞笑道:“任都官也不用审了,直接杀了我,省得白费这么多功夫,隽军司不在了,我也不愿苟活。”
任远扶着额头,淡笑道:“吉子行,你说与不说,都是个死,我现在亲自审问你,是想给你的家人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你不说,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他们逃不掉的,你背后的人有能力跟司隶校尉部抗衡吗?人生关键时候的选择,千万不要犯傻,也不要一味愚忠,就连上党太守徐淳为了保全自己家族的颜面,都全部招供了,而你是寒门出身,家人性命更为重要,好好想想,为此全家丧命到底值不值?”
吉子行声音里带着一点悲伤:“隽兄就是不愿被你折辱,才选择自尽的,像我这样卑微之人,为他人而死才能有点尊严。”
任远拊掌一笑:“你也配谈尊严,这真是我听到的最荒诞愚蠢的笑话了。”
吉子行不想被他继续嘲弄,睁大眼睛,愤怒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无名之辈也有尊严,你抓了我,却不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任远目光骤冷,郑重的说道:“没人能看到蝼蚁流眼泪,烂泥上长出的花朵不会太美,也不会有人想要知道鼠辈的名姓,至于你,竟然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不惜杀害待你恩重如山的征西军司,丝毫没有愧疚和悔过,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你的这副嘴脸真是丑陋至极。”
“我.......我没有.......”吉子行心里一紧,低下头道:“隽兄是服毒自尽,不是我——”
“本来我也以为他是畏罪自杀,可是他府上突然少了一只酒壶,让我开始怀疑他可能是被人毒害的,我已问过他府上的仆婢了,丢失的正是严氏平日服药所使用的九曲鸳鸯壶,严氏曾经因父亲获罪被关押进廷尉府,染上顽疾,每日都需服药,你就是利用这一点毒杀了隽节和严氏,我说的可有错啊?”
吉子行摇头道:“什么鸳鸯壶,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杀害隽兄,我都是个快要死了的人,任都官何必再往我身上安杀人罪名?”<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