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大老爷来去匆匆,一直在里面装死的余玄总算是松了口气,迅速从床上下来,出去解决了一下个人卫生。
这岳母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也不来看看他。
吃饭的时候,余玄和宴青对坐,瓜分宴青那一份明显有点多的饭菜。
因为他还“昏迷不醒”,只能用汤药吊着,为了做到天衣无缝,在宴青来之前他都是吃的白书和墨书的。
现在有了夫人了,夫人胃口大一点也没人敢说什么,他总算是吃上了一顿正经饭菜。
有夫人了,真好啊。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而且没有下人打搅,就他们两个一起吃饭,面对面,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家的样子。
吃过早饭,又不得消停,贺明昭竟然来了。
余玄道:“你去前厅见她,她是来探听消息的,不用怕,家里到处都有人盯着,不管她代表的是谁,等他们确认我是真的倒下了,就会开始有所动作了。”
宴青点头。
贺明昭如今已经成了“大家”,凡是女子才华惊人的,大家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声大家,但是在宴青面前,这依旧是个剽窃者。
“大姐,我如今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昨天就没有来贺喜,今日才来,你不要见怪。”
她说着,还给宴青送上了一份礼物,是她自己写的一首诗,字写的一般般,诗倒是好诗,可惜不是她所作。
仿佛是为了将这诗念给谁听似的,宴青还没看上一眼,她自己先念了起来。
“合卺缝春月,芳菲斗丽华,鸾笙锁竹叶,凤管合娇花,天上双星并,人间两玉夸,轻寒融绣幕,从此颂宜家,”
可惜她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书和墨书是在余玄的手底下长大的,对美色有着天然的抵抗力。
“好诗,”宴青淡笑一声,“不过这诗似乎还有一半,我好像在什么残本上见过,只是一时记不清了。”
又是残本?
贺明昭心中一凛,不由的将此事上了心,心道自己以后最好还是少做点诗,免得真被人捡到什么残本。
“不说诗了,大姐,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
宴青道:“什么好消息?”
贺明昭道:“你听说过神医黄林吗,妹妹这次费了许多功夫,总算是把人给请过来了,让他给姐夫看看吧。”
人就在外面等着。
宴青皱眉,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拒绝,墨书先发话了。
“夫人,既然是神医黄林,不如就请他进去看看四爷吧。”
他一说话,宴青的心就放了下来。
“也好,那就看看吧,浮烟,你去给四爷屋子里熏香。”
长期久卧的人屋子里都会有一股气味,熏香掩盖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是不熏香,过于洁净,也会起疑心。
浮烟连忙去办。
等这位神医去给余四爷把脉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香喷喷的了,白书和墨书陪在里面,宴青和贺明昭在外面等着。
片刻之后,黄林出来了。
“夫人,我已经仔细的看过了,和太医说的一样,脑子里面有淤血。”
宴青连忙道:“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我也不能断定,这种事情有早有晚,都要看机缘。”黄林拎着药箱子走了。
贺明昭又和宴青说了几句,才离开。
宴青匆匆回到屋子里,看到余玄坐在桌子前看书,脸色很冷淡,见到宴青之后才带了一点笑意。
不过这一点笑意也像是水中的浮冰,随时会消散。
“你是怎么没被发现的?”
余玄笑道:“当然是真的有这么个病人了,府上一个仆人从屋顶上摔下来,已经大半年没醒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