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
那崔敦礼一听,不由的恼怒。
“这个秦琅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几日我跑他那永安坊的宅子不知道多少趟,为他报了多少好消息,可他连杯茶都没给我喝过一口,这会到是对这些下人奴仆们这么大方了,人手一颗金豆子,真是有钱啊。”话里满是怨气和酸气。
崔娘子听了也不由的叹了声气,对这个年长庶子她其实也有点心情复杂。
“阿兄也莫要如此说三郎,三郎终归是年轻些,一时得意有些跳脱轻浮也是正常,不过这孩子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先前因你来说媒郑氏女之事闹的不高兴,一气之下干脆出去自立门户了,也是个有本事的,净身出户,坚持不肯要这国公府里的一粒米一文钱,说都留给弟弟妹妹们,本来你姐夫都说要把国公府一半产业给他的。”
“还有这事?”崔敦礼皱眉,“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叔宝真说过要把一半产业给秦琅?那就是他的不对了,秦琅不过是一个婢生庶子,哪有资格分一半产业?随便给点田地钱银就不错了,分一半,也太坏规矩了,那今后那几个庶子也个个要分,将来咱们五郎还剩下什么?这嫡庶岂不没了分别,失了尊卑?”
崔敦礼妻子卢氏出身范阳卢氏,也是五姓女,五姓七家最讲究嫡庶,对秦琼这种乱来的分家法也是不满。
“算了,三郎没要这府里东西,还给我写了份承诺书,承诺今后这府里产业与他再无瓜葛。其实,现在三郎也已经少年得意,又是上柱国又是翼国公,听说太子爷对他很是器重,虽然先前赐婚三郎拒绝了,可现在总算转了性子,如今尚了太子嫡长女长乐郡主,反倒比之前尚丹阳郡主更受宠了,给了五百户食邑封户,又给了许多田地钱帛金银等,三郎现在也是万贯家业,不比这府里少了。”
·······
“这小子有些邪门。”崔敦礼一想到因为这小子,自己反被秦王嫌恶,不由的更加恼火。
崔娘子对兄长道,“阿兄以后莫要说这些了,我知道三郎对阿兄有过不敬,可你是长辈,多担待一点。不管怎么说,如今三郎很得太子器重,阶高爵显,又尚郡主,阿兄之前跟错了人,将来想在朝中上升,也还得多依仗你姐夫父子帮衬,咱们本是一家人,莫要因为一时嫌隙,最后反倒把关系搞僵硬了。”
“阿兄一会不如就跟三郎认个错,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崔敦礼差点跳起来。
“我跟秦琅认错?凭什么?我怎么说也是长辈,是他阿舅。”
“阿兄,我非三郎生母,你自然也算不了他亲娘舅,若是关系好,他自然会认你为舅,可若关系不睦,他又岂会认你这个舅?”
这时卢氏倒也想明白过来,不管怎么说,秦琼父子现在确实是太子红人,父子皆国公,一门三上柱国,崔敦礼现在却是因为先前跟错了人,如今处境不妙呢。
“妹妹说的有理呢,你一会就认个错好了。”
崔敦礼胀红着脸,可又无可奈何。
堂堂五姓嫡子,但现在朝堂上确实处境不好,若没人肯帮一把,空有显贵家世也没用。
·······
齐国公府前厅内。
秦琼爷俩聊了几句,崔氏便带着几个孩子过来,崔敦礼夫妇也一起过来相见。
庶四子秦理字怀道,今年也才两岁多点,这孩子运气不错,之前李世民重赏秦琼父子,特追赠秦琼父亲秦爱济南郡公爵位,并特旨让秦琼庶子秦理袭爵,连上柱国的勋也袭了。
一个两岁多的娃娃,却已经顶着个济南郡公的爵位和上柱国的勋官,这等殊荣也就是刚致仕的宰相裴寂享受到了,裴寂致仕,进司空衔,一子袭魏国公爵,一子特旨赐封河东郡公爵。
“阿兄。”秦怀道见到秦琅高兴的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喊抱抱。
秦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