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了做个侍妾。”
秦琅摇头,这不成了趁人之危。
“跟你说个事,我接到太子的命令,要去趟河北幽州,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呢,可以去亲仁坊拜见一下我父亲和崔娘子,多走动走动。”
“去河北幽州?这么远?如今天气炎热,实不适合长途跋涉。”玉箫心疼的道。
“此是公务,没有办法推辞。”
到家没多久,亲仁坊那边秦琼便差人来喊秦琅过去。
平康坊翼国公府和亲仁坊齐国公府只相隔一个万年县公廨所在的宣阳坊,两国公府又都得特旨临街开门,因此秦琅甚至都不需要骑马,出了门沿街溜达着一会就到了齐国公府前。
一叠摊煎饼,再摆了几根大葱,几样凉菜。
一壶酒,秦琅爷俩坐一起喝酒。
秦琼咔呲咔呲的嚼着煎饼卷大葱,“昨个你程叔过来找我喝酒,说到给郡主下娉之事,殿下仁厚,不怪你先前拒婚之事,还又将长乐郡主赐给你,这是咱们秦家天大的福报,咱们秦家不能表现差了,这娉礼一定得丰盛。”
“我想好了,我就拿出来一千两黄金、三千亩地,一万匹绢,五百万钱来下娉。”
秦琅听了吓一跳。
“阿耶,用不着如此吧,这几乎都是齐国公府的全部家当了。”
“全部家当没有,差不多一半吧,本来当初这些就是打算分家时分给你的,你没要,现在咱们秦家不能小器,便拿来给郡主下娉。”
做为两朝大臣,秦琼家当确实不少,这些不是靠俸禄积攒,也不是祖上遗传,全是秦琼为大唐一次次出生入死凭功勋挣的赏赐。
“咱们家是尚郡主,等大婚之时,殿下肯定也早就御极,那时你可就是尚公主。”秦琼感叹着道,“昨天殿下给郡主三千户真封,八千亩永业田,这可是好大手笔,将来也是要随公主带到你府上的,所以咱们也不能小器了。”
秦琼是个不看重钱财的人,当年李渊为他赐婚崔氏女,崔家张口就要百万陪门财,结果秦琼价都还没一个子儿,要多少就给了多少。
秦琅听着这些天文数字,没来由的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皇帝嫁女,国公娶妻,动不动就是万贯钱财,数千亩地,可普通百姓此时往往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不得不说,其实就算众正盈朝,天子圣明仁德,可这时代的百姓,也远远没有后世时的百姓过的好。
“阿耶,其实我与长乐郡主的婚事,先前跟殿下说好是假的·······”
“三郎啊,以后切勿再说这种话了,不管之前殿下与你如何约定的,可太子嫡长女岂有假定亲的?难道五年之后十年之后,你还能退天子之女?事可一可二绝不可再三,你已经拒过郑氏女,又拒过丹阳公主,绝不要再想着拒长乐郡主了,殿下就算再好的脾气,可这事情绝不可能容忍的。”
秦琼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背,“三郎,你已经长大了,考虑事情得考虑周全,不能光从自己这边着想,得考虑下其它人的感受。殿下跟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见你小子太拗,所以才如此说,这其实是照顾我们爷俩,爱护我们秦家,明白吗?”
“可是长乐郡主才四岁!”
秦琼眼一翻。
“四岁怎么了?你也不过才十六而已,十年后郡主就十四岁可以出嫁了,那时你才二十六,还年轻的很。再说了,也不是让你干等,你现在宅里不是有个侍妾吗?之前殿下也赏了你两个宫人,现在又把那郑十三娘赏你为奴婢了,你都可以收用了,也可以生儿生女,你只是把这正妻之位留给郡主便好。”
“阿耶,那才是个孩子。”
“孩子就不会长大?又不是要你现在就迎娶过门!”
“我觉得心里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