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好像看到了卫国公府的亲兵。”
“我看到了郇国公府的钱德兴,他前几天才刚应募通过成了卫国公武安州推恩再封的骑士!”
“我在衙门外看到了长孙府尹的部曲。”
“········”
有人惊的面无人色,低声对同伴道,“莫不是今夜兵乱?”
“兵乱?”
外面的种种迹像,确实很符合兵变的样子,可问题是,如今天子威风赫赫,谁敢兵变?
“太子,赵国公、卫国公、郧国公·······”
有人颤抖着声音道,“难道,难道说东宫·····”
“不要胡说!”有人赶紧去拿巴掌去封那家伙的嘴。
虽然大家都往这边想到了,可谁敢说啊。
但能在长安做不良人的,哪个又是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
这些不良人,基本上都是长安的游侠、恶少、无赖们出身,都油滑的很,也见识过这些年长安城的风云变幻。
不说前朝的事,就是本朝开国以来,就经历了多少啊。
太上皇当年受禅开国的事就不说了,就是当今天子玄武门兵变,那也才不到三年的事啊。
许多不良人都想到了六月初四日的凌晨。
没人看好的秦王,居然硬是凭八百亲兵,逆风翻盘了。
今夜,这兵慌马乱的,又是发生了何事?
有不良人想打探情况,可他们全都被围在院里,门被紧锁着,想爬个墙头瞧一下,结果就看到了锋利的弓箭对着他,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有那年纪大的不良人,一直在那摇头,嘟嚷着,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才十一岁,怎么可能兵变?
而且外面是张亮和秦琅的人,他们可都是陛下的心腹啊,还有长孙公,更不可能啊。
有一些老练点的不良人,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渐渐的也回过神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兵变。
真要兵变,而且长孙公参与其中,那么他们这些不良人肯定是会被调动起来的才对啊。
“都别胡说八道了,都安静点,上面自有上面的安排,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这个时候了你能睡的着?”
“睡不着也闭上嘴巴闭上眼睛。”
·······
京兆府公堂,灯火明亮。
长孙无忌喝着茶,一双眼睛跟鹰似的明亮。
“三郎既然信不过我京兆府的不良人,又何必把他们从被窝里唤醒喊来?”
秦琅对长孙无忌解释,“长孙公,我也还兼任京兆少尹啊,所以我们都是自家人,非我不信任他们,而是张镇抚使也很清楚,不良人虽然平时办案时还算得力,可人员复杂,这些人跟地下城的那些家伙,有不少是勾联不清的,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公开的,今晚我们要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所以绝不能让人通风报信,不能让那一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所以只能先暂时委屈下弟兄们了!”
长孙哼了一声。
“既然你如此说,那就是有确切的证据了,我希望等扫荡完下面那个老鼠洞之后,你能够给我揪出那些蛇鼠一窝的家伙,亮出铁证来,到时我可以把这些家伙也全都一并清理了,都让你带到岭南去。”
“那我要先谢过长孙公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若是今晚老鼠洞里的那些家伙,知道他们今天的灭顶之灾,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做了多少恶犯了多少事,而仅仅只是因为你秦三郎的封地缺人,你猜他们会觉得有多冤?”
“一点也不冤,他们今晚被扫荡,被擒拿,本质上也还是因为他们做恶了,否则我虽缺人,可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手,是吧?再说,其实对不少那个老鼠洞里的人来说,他们不少人其实当初也是身不由已的陷入了那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