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就马放河滩,刀枪入帐,夫妻儿女团聚一起,又恢复到了部落游牧状态。
伏允也是呆在自己的大帐里整天喝酒听歌赏舞,哪还管其它。
当秦琅杀到时,大东滩上的牧民措不及防,根本挡不住,秦琅一路杀到了伏允那面新赶制的汗旗之下,他杀到时,伏允连甲都才只穿了一半,披着块甲裙的伏允匆忙被侍卫们扶上马。
面对杀气腾腾奔来的唐骑,尤其是晨色里的那面秦字大旗时,伏允崩溃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有这么精锐的唐骑杀到,这些骑兵的铠甲基本上是以明光和黑光甲为主,标准的唐军精锐骑兵部队的装备,绝不是什么党项、吐谷浑降服附庸。
那面秦字旗,更是让他既恨又惧,已经在这旗下败过几阵了。
他不明白的是,如果这是秦琅来了,那他不应当在对面的野马滩上吗?天柱王的十万大军呢?怎么放他们过来了?
如果不是秦琅,又会有谁?
莫不是秦琼从松州出兵,绕后包抄了?
可不管是秦琅还是秦琼,伏允现在都成了惊弓之鸟,面对这支铺天盖地杀来的唐骑,他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只知道确实很多很强。
伏允经历了几次大败后,此时彻底的患上了恐唐症恐秦病,一看到唐骑,一看到秦旗,就已经吓的双股战战,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之心。
跑。
他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骑上马,匆匆便跑,也不做半点安排,根本不管不顾,什么集合人马,派兵拦截,以及合围等等,一时全抛九宵云外去了。
伏允只顾狼狈而逃。
秦琅此时则也眼里只有伏允,紧盯不舍。
段志玄和张士贵二将各率两千骑,则趋势横扫那些惊慌失措散布在大东滩上的吐谷浑败兵们。
大东滩上的十几万败兵,一部份是伏允从库山、伏俟城带过来的败兵,还有大部份是尊王调集的各部。
此时伏允一味逃跑,而尊王偏又刚好今夜在对岸天柱王的营中。
于是乎,东大滩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秦琅带着千骑,在十几平方公里的东大滩上,紧紧咬着伏允不放,一路上顺便把挡路的散落吐谷浑人践踏了无数。
而段张二将,一东一右两翼横扫,也是如犁田一样,把东大滩的吐谷浑营地犁出几道大沟。
追到后面,秦琅甚至故意拉开了点距离,好让伏允能够继续逃,因为他发现伏允的慌忙逃跑,带来的效果很强烈,伏允逃到哪,哪里的吐谷浑人就丧失斗志,也开始跟着跑。
伏允成了最佳的瓦解吐谷浑军斗志的武器。
就这样,当北面野马滩上和浮桥北岸杀声正隆,攻防激烈的时候,秦琅这里五千骑却用两个时辰,彻底的把十几万人的大东滩伏允营地给摧毁了斗志。
跑,到处都是逃跑,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若不是伏允一直在乱逃,秦琅未必能这么轻松,肯定会有许多人抱团聚集反击,可伏允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乱逃,把那些人最后一点斗志都瓦解了。
五千唐骑虽不多,可始终是呈锥形攻势,那些好不容易聚拢起来多点的人马,都会秦琅故意驱使着伏允去摧毁他们的意志。
用了两个多时辰,整个大东滩彻底的溃乱了。
十几万人已经再无斗志,只顾四散逃奔。
有些人被追急了,甚至直接跳入黄河,淹死了许多,也有人弃马爬山,还有拼命的往温泉河跳,往温泉河谷逃的。
秦琅一直盯着伏允。
伏允几次也想逃向温泉谷方向,希望顺着温泉河谷,逃向乌海。
结果都被秦琅拦住,他也想过桥去西大滩,去野马滩,依然被堵住。
最终,秦琅将伏允逼到了黄河边上,一边是湍急的黄河水,一边是步步紧逼,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