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爨归王咬咬牙,但还是没收回主意。
他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给秦琅做妾,这个念头也不知道怎么起的,却挥之不去。即将要离开杞麓湖返回滇池,要去完成秦琅交给他的投名状任务,临走之前,他却心神不宁。
秦琅给的任务很艰巨,但他相信秦琅要的只是他的态度,只要他行动了就行,并不一定要真的能杀掉爨乾福等人。可心里总有股子莫名的不安,有如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十分危险。
他曾见过秦琅看阿姹的眼神中有欣赏赞美之意,也听闻这位年轻的卫公有许多美姬艳妾,既有名满长安的女校书,也有南蛮寡妇阿侬,甚至还有吐谷浑的可汗之女等,这是一个风流种子。
他在长安当奴隶的时候,是宫奴,专门在御马厩养马,也听说过许多长安贵人们的事,知道这些人风流好色,甚至有些人就是喜爱别人的妻女。
“阿姹,如今爨氏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长安天子在我们周边已经设置了西宁、南宁、东宁三都督府,册封皇子亲王镇守,又设立昆明、永昌二都督府,派两位宰相级心腹重臣分封于滇池、洱海,现在秦琅又南边和东边设立了通海和牂牁二都督府,再加上刚设立的弄栋、姚安等县,即将也要设一个姚州都督府,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就没给我们留下半分余地,这是欲完全拔除我们爨氏的基业啊,可这个时候了,我父亲却还只是畏惧中原唐人,爨乾福等人却还总在想着如何吞并我们西爨·······”
“唐人对我们现在是四面包围,步步紧逼。”
阿姹惨白着脸,声音冰冷的道,“所以你一堂堂大丈夫,就想到送娘子?这又算什么本事?你一直以来都认为你跟那些山里部落的莽汉们不一样,你有见识有能力,还对妻儿温柔······”
“阿姹,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我们爨家需要你的牺牲。”
阿姹道,“我不过三十多岁的蛮族妇人,那卫国公年轻英俊,风流潇洒,能看的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就算你想送,人家都未必肯收。”
“不,我见到他看你的眼神,对你很欣赏,我也是男人,我知道那眼神背后的心思。”
“不要再说了,我感觉恶心。”
“阿姹,我也是万不得已,我只盼你到了他身边后,能够替我们说说话,我也别无奢求,但愿意最后秦琅真能兑现诺言,最后给我们西爨留有一线余地便好,到时平灭东爨后,按约给我们姚州都督府,让我们爨氏能够继续存续,我也在这里向你承诺,将来,若我能得姚州都督之职,我定将这都督之职和家主之位传给我们的长子守隅。”
“阿姹,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儿子守隅和他的兄弟们,将来如我一样,被俘往长安,贬为宫奴,为唐人养马,甚至是被阉为宦官吧?”
阿姹向来佩服丈夫的眼光,认为他眼光长远,见识比起滇地的南人总要强上许多,可是现在,听着这些话,她却浑身发抖。
“你回头让人给我送一封休书来,还有,如果卫国公真不嫌弃我愿意收下我,那我只有一个要求,三郎守忠才三岁,我舍不得他,我要把他一起带过去。”
归王摇头,“守忠是我儿子,爨家人,我不能让他认别人做父!”
阿姹冷冷道,“我不也是你妻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若是不答应,那这事便休要再提,我们也不要再做夫妻了,我自回我娘家乌蒙部。”
爨归王咬咬牙,看着眼神坚定的妻子,“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
爨归王站起来,伸手去拉妻子手,阿姹却甩开了,“我先回去了,有结果了派人来通知我,我也不想再见你,就这样吧。”
目送着妻子离去,爨归王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
对于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