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留在巴沙,与你几位兄弟协助朕打理好这后方大本营。”
“父皇!”
“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都下去各自准备吧,朕累了,要歇歇了。”
孟谷悮把几个儿子赶走,有些沉重的靠在竹榻上。
北伐北伐,他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秦琅真的已经回到广州了吗?唐人真的从南中抽调兵马北上了吗,水师主力真的全走了吗?
他感觉没底,那个秦三郎,总如一座无形的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收集到秦琅的情报越多,这个年轻人越让他窒息。
侬人河一战,虽然以他们惨胜结束,但那一战,也让他真正见识到了唐军的强悍,那还仅仅是八千兵马的孤军,且一路追击侬氏早疲惫不堪了。可就算如此,在他们两部拼死反击之下,最后都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几乎就没有一个投降的。
这种血战到底的彪悍血性,在蛮族中都很少见。
想起在那一战中死去的两个兄弟和第三个儿子,孟谷悮觉得一阵阵心痛,那都是孟氏部中最彪悍能打的啊。
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孟谷悮不敢肯定,可侬金虎一意要战,他也压制不住,其实自侬人河一战后,他几乎就是被侬金虎牵着鼻子走,让他弃寨南迁,让他杀人夺寨,让他立国称帝,让他北伐击唐,一步步,一桩桩,基本上都是她的主意。
就算他反对,也没多大效果。
孟谷悮没有一次坚持到底自己的想法,其实也是无奈,侬人河一战前,孟氏部实力那是远逊侬人部,以前孟氏更几乎就是侬氏的附属。虽然侬氏攻入唐境,损失惨重,但侬金虎却也几乎完全控制了整个句町诸部,她手中的实力比起以前的侬氏部并没有削弱多少。
过江之后,元气大伤的孟氏部,更是无法跟侬氏手里的句町诸部相比,可阿侬硬是推他为主。
孟谷悮当了皇帝,可自己本部实力却反而既不如阿侬的句町诸部,也远不如和蛮诸部,能当皇帝,全靠侬氏。
在这种情况下,孟谷悮对阿侬也渐渐有了些别样心思,对这个一手助他称帝的盟友,也开始提防起来。
让儿子挂帅北伐,而不让阿侬挂帅,也是有制衡的打算在里面。
若不是因为阿侬是句町侬人部的,并不是和蛮部的,孟谷悮也绝不敢跟阿侬合作到现在。
但坐到了这个蛮国皇帝的位置上后,孟谷悮的很多想法都变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皇帝一当,就有进无退了。
退一步,就是跟那老鬼主一样的下场,甚至比他还惨。
他老了,可还得维护儿孙和部落们的利益。
良久。
孟谷悮摇动桌上的铜铃,一个身体笼罩在青毡斗篷里的男子进来,他连脸都笼罩在青色的面巾之中。
“其实陛下大可不必猜忌侬氏,我有一策,可解决这个隐忧。”
“哦?”
“陛下何不娶了阿侬,册封她一个贵妃之位,那么一来,阿侬和她的句町诸部,也就都是陛下的了,陛下又何必再担忧阿侬会有反的一天?”
孟谷悮轻轻一笑,然后咳嗽了起来,咳嗽许久。
他拿手帕擦拭,白色的帕巾上却映上一朵红梅。
“你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伤病样子,阿侬能看的上吗?再说,我是阿侬丈夫的姐夫,不合适的。”
“我认为值得。”神秘男子道。
“我是不行了,你为我疗伤,所以当清楚我的伤势,我这样子是药石无医,回春乏术了,你的药也许能吊着我再残喘个十年八年,也许是三年两载,总之我活不长了,我这次安排长子做元帅,让阿侬为副,就是想好好培养下老大的威望,顺便看下他们俩个在一起,能不能配合默契
“若是两人合的来,到时我再顺水推舟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