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烽烟,这是报警的烽烟。
出门,遇到了严石柱。
“怎么点起烽烟了?”
“突审了一些俘虏,乌么蛮果真是勾结了和蛮,想要来个里应外和的,和蛮要来了!”
老严看着他的胳膊,“怎么样,看过大夫了没,好点吗?”
“军医看过了,也用了药,有甲护着没伤着皮肉,但是伤到了点筋骨,大夫说这胳膊得养两月了,不能用力,好在是左胳膊,倒也不太影响日常。”
老严关心的打量了会,“你小子叫你不要太拼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急个啥,你要真被蛮子一渔叉刺死了,我那侄女可就要便宜别人家了。”
郑恩养问,“和蛮真敢打过江来,咱们怎么办,就守在这待援吗?”
老严掏出一根牛肉干扔嘴里嚼着,“不这样还怎样?反正烽烟已经点起来了,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战了。校尉刚传下来命令,让我们加紧帮助清理城中乌么蛮余逆,然后赶回碉中防卫。”
“不去岛上剿了乌么三寨?”
“剿肯定是要剿的,但现在敌情未明,先不急于一时,先把石坪城守好先,待回头还怕没机会收拾那三个寨子?放心吧,到时我们定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的,敢叛乱突袭,到时一个不留。”老严眼里露出狠色,“说不得到时正好可以便宜买几个乌么蛮做奴隶了,哈哈哈,我那分的田现在还缺牛少马更差人力呢。”
“你小子刚有没有私藏点什么?”
郑恩养赶紧摇头,“可不敢。”
“不敢就对,可千万别一时贪心啊,咱们可是大唐王师,卫公麾下,最重军纪,切不可挑战军规。多立点军功,什么赏赐都有了。”
石坪牙城中。
县令、校尉等聚集议事。
大战刚过,城中血腥弥漫,不时有零星的战斗在继续着。
但总体上,乌么蛮的突袭已经彻底失败,不仅如此,他们还反被唐军包了饺子,围在了外城中,一番血战,装备简陋的乌么蛮最终被唐军率领土蛮给杀的落花流水。
无数的乌么蛮首级被砍了下来,扔的一堆堆的。
牙城大厅中间,都摆着十几个淌血的袋子,却是割下来的乌么蛮左耳,这些是要送去通海府报功的,砍下的首级太重不便携带,会直接用石灰腌制后存在仓库之中待上面来核验。
“已经通过碉楼传递烽火信号出去了,另外也已经安排了十名轻骑,前往周边各处报信。”
县令一脸凝重,身上染血的甲都还来不及卸下,拿着块手帕在擦脸。这位文人县令,也是当初随卫公南下的长安部衙小官,本只是流外。出京两年,也算有些功劳,自愿留在通海,于是被破格提升为县令。
石坪设县,将大量蛮部编户齐民,人口倒是编了不少,级别上已经能置县令了,可实际上管的尽是些蛮子,真正自己人也就是石坪的那二百戍军,已及部份新移民了。
他这个县令,也还仅是权知石坪县令,能不能转正,还得看政绩。做为一县父母官,政绩的几个重要指标,户籍人口,税赋钱粮,以及风俗治安这几样都很重要。
本来倒也还挺顺利,可现在蛮乱一起,他今年的考核就完蛋了,当然,若是和蛮再杀过来,他连县城都守不住,再来个失地之责,那就真的完蛋了。
现在不管其它,都要先把石坪县城守住,若是能守好了,说不定到时还能有个守境安民的功劳,将功赎罪。
“刘校尉,城外碉堡可有警讯传来,是否发现和蛮踪迹?”
“回明府,和蛮过江来犯我石坪,只有两条路,一是从罗盘甸也就是元江坝过江,经干塘子河谷而来,到我石坪约一百八十里左右。另一条是从元江坝子南边八十里过河,沿小河北来,约百里路途。”
校尉拿手指沾了茶水,在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