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安挺起胸膛,“某当年做为松州边军子弟,协从出征,跟随魏公征讨党项,得魏公不弃,后来给我钱粮人马,让我回松州网罗人马,我从不敢忘记,这些年用心发展,总算小有所成,一直等待着魏公的召唤,可是从没有接到过任务,如今终于接到任务了。”
就如黄安所说,当年党项入寇,秦琅增援松州,黄安当时以秦琼麾下士兵的子弟身份志愿从征,先守松州,后随秦琅转战陇右,再后来因表现勇猛得秦琅赏识,战事结束后,原本想投军秦琅麾下的他,因违犯军律本当处死,最后被秦琅查明他只是为战死兄弟报仇杀了几个羌凶,于是便宽恕了他,但军中没法再留他,就给了他钱粮和一些人马,让他离营。
一开始秦琅其实也只是随意安下的一颗棋子,就如同他当年在关中沙苑安排的宋富贵那伙沙贼一样,没料到后来这些人借着镇抚司的名头,也在江湖上立起了不少的势头。
最初安排黄安,只是想给他安排个营生,顺便做个密探一样,在龙蛇混杂的边境,可以收集些消息。
只是后来党项等败的太快,陇右边境太平,这个棋子布局都还没来的及发挥作用,秦琅甚至一度忘记了黄安。
不过黄安却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拿着秦琅给的钱粮,以及拔给他的人马,回到了松州后,很卖命的开展任务,数年之后,黄安已经成为了松州威名震震的守捉郎的首领。
甚至他的兄长,都是得他的不少帮助,也一步步做到了通轨守捉使。
当初一个热血年轻人,带着几个战场下来的伙伴,多年经营,如今成就了威名震松州的守捉郎,这或许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跟我说说,这些年你们怎么做的?”
黄安简单的回顾了一下这些年的历程,其实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领了任务回去,然后手里有钱嘛,于是黄安就仗义疏财,先是借此结交拉拢了大批松州边军子弟,以及一些豪强少年。
有钱多金,豪爽仗义,这口碑传出去,朋友聚起来。
然后嘛,黄安凭着与军方的关系,再加上上头的暗里关照,很快就不只是结交朋友吃吃喝喝了,也开始搞起了边市贸易,后来又发展到保镖护卫,甚至是建立了一支纵横边境的守捉郎佣兵,他们不仅仅是护卫保镖,甚至刺杀、作战等任务都能接。
到如今,已经是半黑半白,实力惊人了。
黄安和守捉郎一直等不到秦琅的召唤和任务,于是就这样惯性发展下去,谁也没料到,当年秦琅只是一个闲子伏棋,如今居然已经是一个拥有三千余众的惊人武装了。
“我听说你们守捉郎名声还不错,不仅言而有信,而且在打击盗贼劫匪方面也有些功劳?甚至出了松州,商人们有事都愿意寻找你们守捉郎帮忙,而且你们都能很快帮忙解决?”
“也是各位抬举,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草莽,在守捉郎创立之初,我就是跟兄弟们订过一些规矩的,就算身在国境之外,可我们也都是唐人,我们最初招募入伙的兄弟,也都是守捉城出来的,所以我们还是比较注重这些的。”
这些年守捉郎钱没少赚,规模也越来越大,明面上有护卫保镖,跑商贸易,开店铺开作坊经营这些,暗里也还有捕奴、走私甚至是刺杀等一些买卖,但总体来说,与那些只为钱财卖命的不一样。
“委屈你们了。”秦琅道。
“魏公,吐蕃来袭,是不是用我们的时候到了?”
“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守捉郎有任务了。”
“请魏公吩咐,我们一定不辱使命!”黄安大声道。
不过这些年如何变化,黄安与兄弟们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真正的使命,一直记着自己潜伏的身份。
“这些年,你们的真正身份没有人知道吧?”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