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格,本身是允许人口有限流动的,并不一味的要强迫百姓束缚在土地上。
但问题是,朝廷以往允许人动也只是允许在大唐境内流动,想迁移到国外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的。
任何朝代都不允许。
马周很大胆的提出了一个想法,“臣以为既然这些海外商站等地有利于国,但又因于远离中原,并不适合纳入直接管辖不便置州设县,那何不大胆一点,将其设置为海外领地。”
“何意?”
“就是朝廷可以把这些既成事实的海外之地,正式承认,将他们纳入大唐,但不是做为直属的疆土,而是做为海外的殖民领地。如金银岛,处于南洋深处的大岛,乃是秦家发现并开始经营的,那朝廷或许可以将其正式授封给秦琅,做为其分封领地,允许他们开拓并管理金银岛。”
“分封领地?”
“与武安府这样的世封领地不同,给予更多的权力,相应的呢,朝廷也获取金银岛上部份权力。”
“你细致一点说。”李世民没急着反驳,而是让马周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马周提出,大唐现在除了直接控制的中原各道外,还将边疆上原来大量的蛮夷之地也改土归流了,但是边远地区,依然还有不少未能直接控制的地区,于是这些地区仍然设为羁縻都督府、州县等,他们名义上纳入大唐疆域,但基本保持原有的统治,册封授命原来的酋长首领为都督、刺史等。
甚至其人口不入户籍,也不缴纳税赋,只是定期朝见、进贡,其余一切事务都自治,朝廷不予干涉。
在武德时,几乎整个岭南地区,以及西南的黔中、云南、安南甚至是剑南的川西,以及青海等地,对那些俚僚蛮夷,朝廷当初都是实行羁縻制度。
李渊当年颁下诏令就说的明白,画野分疆,山川限其内外,遐荒绝域,刑政殊于华夏,是以昔王御宇,怀柔远人,义在羁縻,无取臣属。
羁縻的本意就是牛马的缰绳笼头,给那些难以控制的地区,推行羁縻制度,就是给他们套上笼头缰绳,本意也只是为了能够安抚约束。
对于羁縻政策的原则,就是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之不追。既其部落置州列县,可保留本部兵马,给予所谓土丁土军等名义。同时立柱结盟,划定界限,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贸易往来。
羁縻州府外,大唐现在还有附庸国、藩属国、朝贡国等几类,比如说新设的瑶池都督府,就是个新设羁州府,阿史那贺鲁受大唐册封,但本质上大唐不干涉他们内部事务,自己也依然统领兵马,对于瑶池都督府内的所有事务都有自主权,但是贺鲁不是国王。
而如苏毗国,他原来被吐蕃灭亡吞并,在上次唐吐战争后,吐蕃被拆分,苏毗国被大唐扶持复辟,但是此时的苏毗国实际上早已经是娘氏等各城邦自立,苏毗国也只空有其名。
因此完全依仗大唐才有其名,因此苏毗就是大唐的附庸国,大唐在苏毗境内是直接有驻军的,同时苏毗国王在军事、外交等方面,也要受大唐的控制影响,必须依附于大唐,并没有完全独立自主的权力。
不过相比起羁縻府州来,他的规格要高一些,相对来说地盘也大些,比如一般的羁縻州府,只是一个部落,其首领一般受封为都督或刺史,而附庸国称国,其首领一般授予国王衔号,并拥有大唐的国公郡公之类的爵位。
像契丹、奚虽然实力也挺强,但却也仅是羁縻都督府,还没能成为附庸国。
而如林邑、新罗、西突厥这样的则是藩属国,他们几乎拥有完整的主权,但是臣服于宗主国,接受宗主国的册封,定期朝贡,双方一般是接壤的邻居,关系密切。
而如真腊、干佗利等国,一来距唐较远不相邻,二来他们与大唐的关系并不算密切,只是双方贸易关系较好,尤其是有朝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