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 2)

,它们光亮过,璀璨过,不知在无意中撩动过多少仙君的心扉,却从未如此黯淡过,也从未散发出过如此圣洁的光芒。

在她的目光中,清黎望向那个孩子——他们的女儿,也是夺走他妻子的健康与光彩的罪源,他说不清楚他的目光中是伤妻之恨更多还是作为父亲的爱更多,但当他再看向自己的妻子时,一切的爱与仇全都化作了无可奈何的悲哀。

“我……想了很……久,女孩儿……就叫她……绒芷,好……好不……好?”森槐的微弱的声音依旧很动听,更不用说在包裹了她所有的温柔之后。

清黎静默了许久,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抹笑靥绽放在她的嘴角,血色随着笑容渐渐爬上她的脸颊。她知道,他终究是接受了这个孩子。

同样的唐突之音,在南天宫的一隅中撕裂。

南天宫,禁室。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贯彻了长夜,在仙气的流中愈加悲痛沉抑,那是深到无可言表的绝望。

“阿槐——阿槐——”

镣铐重重的撞着地面,他的黑发在那一瞬竟变得花白。

这个从来没有掉过眼泪的男人,就连在受着南天宫主烈火焚心之苦时也一言不发的男人,此时此刻竟在禁室里哭得不能自己。

痛苦的来源是很久以前设下的牵思术——那是他曾设下的牵思术,牵思术的另一边,是她。

故而,她的痛苦,他感同身受,另外,还要再加一重她所未承受过的心痛。

天,终究还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