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招呼一声,道:“您起这么早?这可不常见啊!”
“嗐!您甭涮我!”
何雨柱吐出泡沫,几下清理干净,拿肩膀上的毛巾一抹,就算齐活。
他拿着牙缸子凑过来道:“我师父待不了几天了!
趁着他还在,我不得往死了学?”
林放可不信何雨柱会这么积极,这货是那种不到火烧眉毛不着急的惫懒性子。
指望他主动提高自己,那还不如指望他脚踏实地早点娶个媳妇。
起码,在追女人这方面,何雨柱的积极性一等一的高。
“得了吧,您内!”
林放直接戳穿他道:“您蒙谁能蒙了我?我可听说了!
万师傅那是高升,被部里要去了。
又不是去外地,你真要是自己想学,多去找找万师傅不也一样?”
“得!得!”
何雨柱赶紧打断林放,他要不拦住,指不定林放还怎么戳穿他呢。
他道:“实话跟您说了吧,都是我师父逼的。
他非要等他走以后,接上班长的位子,工资还得再往上调一级。
我要是办不到,他就把我逐出师门。
您说,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这又是调工资,又是当班长,忒难了点儿!”
‘这就对了!’
林放当即恍然,还得是万师傅棋高一着,直接拿住了何雨柱的要害。
要不然,依着何雨柱的性子,他还真能干出磨洋工混日子的勾当。
林放笑着调侃道:“要我说?万师傅逼你都逼的晚了!
早这么干,你的手艺早出师了!
就上回,刘厂长可说了,你这手艺不错,都快赶上万师傅了!”
“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何雨柱骂了林放一句,忍不住又自得一笑:“别的咱不敢说,要论这做菜,
那还真就难不住我!也就是没有合适的材料,要不然,我拿出祖传的手艺……啧啧!”
话说一半,何雨柱不说了。
他又不是真傻。
眼下正是供应困难的时节,四邻八舍的都吃上代食品了。
他要是拿他们家祖传的谭氏官府菜说事儿,那才叫一个找骂。
谁不知道所谓官府菜,穷奢极欲,像来都是什么贵用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放心头一动,问道:“柱子哥,我听说,过了灯市口,有个丰字胡同。
那里面藏着一家小馆子,门脸不大,也就两间房,四五张桌。
味道却是一顶一的好,听说做的是什么官府菜,您听说过吗?”
何雨柱脸色一变,想蒙混过去,只是一看林放似笑非笑的笃定表情,
脸也不洗了,他道:“爷们,咱们出去说!”
他回身关了门,推上自行车就走。
“秦姐,忙着呢?”
林放看到秦淮茹出来,随意打了声招呼,跟上何雨柱。
“放子……”
秦淮茹看到林放,下意识的露出讨好的笑脸,等他走了,才恢复正常。
贾张氏趴在窗户边上没吭声,等秦淮茹回到房里,
她才念叨:“淮茹,你也别怪当妈的逼你。
看到你在林放面前低声下气的,妈也心疼。
可咱们一家五口,孤儿寡母的能怎么办呢?
你多讨好讨好林放,总比天天帮那些穷爷们还落闲话强吧?
你就委屈几年,好歹容棒梗接上你的班!
你说……成吗?”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知道,刚刚讨好林放的笑脸都被贾张氏看在了眼里。
她有点羞愤,却也因为贾张氏的误会,莫名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