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舒茗卿疑惑了，程乔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眼睛里一丝一毫都容不下我。”舒茗卿对着他冷冷的一笑，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程乔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这比舒茗卿冲他生气还让他难受。他的卿卿之前不是这样的，她的笑应该是最温暖的样子。

程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反目成仇，他夹在其中只有无尽的痛苦。

“车祸那天，许姝找到了你，却没看见我，他们说是我丢下你跑了，你母亲恨我弃你于危险不顾。”舒茗卿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平静的说出这件事，没有任何愤怒与委屈，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程乔一只手抚上舒茗卿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柔声问道“不是这样的，对吗？”

舒茗卿这才发现，那些委屈不是不见了，只是藏起来了，程乔把它们找了出来，放到阳光下，让她无处遁形。

舒茗卿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曾经多么迫切的想让程乔相信她，他却没有，只留下冷漠的眼神，她寄希望于他，却只得到了一份离婚协议。

这份信任来的太迟了，她都下定决心该死心了从她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丢掉的东西，没有再捡回来的道理。

程乔温柔的把她搂进怀里，擦去她的眼泪，说道“我那段时间失忆了，没认出你来，抱歉。”

舒茗卿挣脱了他的怀抱，说道“没必要道歉，你回去把字签了吧，我太累了，不想和你走下去了。”

“如果只是误会的话，我们说清楚不就好了。要离婚，理由应该只有一个，你不爱我了。你是吗？”

“是。”舒茗卿无视她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无视她的内心疼得像在滴血，她冷漠的说“程乔，你凭什么觉得我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还会爱着你呢？”

程乔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说话的语气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喜欢上别人了？是他吗？”程乔神色晦暗的看了晏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