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道德经》才百来字,以司陆平时讲经的速度两分钟就背完了。
于是,司陆不仅仅念了《道德经》、《清心咒》还把《三洞真经》和《四辅真经》大两套念了个全。
司陆听老龙的鼾声渐渐响起,自己喝了一大杯水后睡在了临床的睡榻上。
不知是灵墟里“龙”为的黑夜白昼太真实,还是穿梭在石洞里太疲惫,司陆很快进了梦乡。
反而是床上的敖邱缓缓睁开眼,盯着司陆和他身边的道合剑静坐了一整晚。
司陆和端不诉养成的良好作息是最好的时钟,令司陆惊异的是,敖邱虽然远在庙宇之下,却能准确记得四时更替和日月轮换。
司陆卯时起床,刚好赶上纯蓝墨水晕过的天由暗变亮的过程。
小和尚打坐诵经,在这样灵力十足的环境下他过得极为安稳,似乎又年轻了两三岁。
司陆锻炼身体,小狐狸和严纠伦却不见人影。
只有朱砂依然将生死簿抱在怀里,气色好了不少。
没过一会,小狐狸和严纠伦从洞口走出来,大包小包带了很多食材和工具。
“严总说这边没什么吃的,司陆端不诉和朱砂都要吃饭,于是我们两个一早起来去买了东西。”
小狐狸和朱砂忙里忙外得处理工具和食材,严纠伦则瘫坐在昨天的石凳上,一点都没有昨天嫌弃石凳的模样。
司陆“辛苦了,我以为你还在休息。”
严纠伦余光瞥了司陆一眼“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司陆又问“怎么不见小黑和小白?”
小黑小白一直形影不离,可自从上了去涂山路,就一直都没见二人。
“我让他俩去查一些事。”严纠伦声音疲惫,毕竟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他扛回来的。
况且昨天跑了一路,扛了一个活人,今天一大早醒来又跑了一路,扛了那么多食材和工具,的确不是人的体力所能承受的,还好严纠伦他不是人。
这话怎么说起来怪怪的?
司陆好奇“查什么事?”
严纠伦漫不经心道“查……查查怎么收你的魂魄?”
他是真的狂妄,在正主面前肖想正主的命,只不过这货也不是第一干这事了。
我的魂魄?似乎是时间太久,司陆都快忘了。当初和严纠伦的相遇,就是因为他的目标是自己。
司陆哂笑“怎么,你还打算杀我?”
“就是不想……”
话只说到一半,霎时间,一阵狂风从司陆的耳边刮过,不同于草原的丽日风和,这狂风风驰电掣,吹得司陆衣服卷起,头发飘飞,眼睛被狂风逼成一条缝。
风止,司陆身边的严纠伦被人形敖邱掣肘,他一手挡住严纠伦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掐向严纠伦的脖子,严纠伦被他死死地卡在墙角。
“敖前辈!”司陆慌忙上去拉架。
严纠伦邪笑地看着敖邱,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人谓我狂,不知我之……不,严纠伦是真的狂。
敖邱心知他打不过严纠伦,但那是在地府!现在是在人间,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打不过也至少能过几个回合,打个平手。
司陆在敖邱身边站定“敖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敖邱转过头看向司陆问道“他要杀你?”
司陆恍然又茫然。
恍然是知道了敖邱是听到了那句狂言,茫然是因为不懂为什么敖邱会对这件事如此激动。
严纠伦满是威胁的目光灼灼逼视“还不松手?”
司陆见严纠伦生气了,连忙上前劝阻道“敖前辈,他不会杀我的。”
敖邱腕上的力泄了三分,他再一次向司陆挑眉求证,用哄孩子的口吻道“真的?”
司陆颇觉敖邱有种老顽童的意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