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便见一副玉蟾望月图铭刻其上,又一抛,这奇石便落在了月儿窟门前。
“奇石虽美,但终究是死物,少了些灵动,不若种上一颗金雷竹,他日若归,或另有一番景象……”
詹余看向月儿窟下的这块平展谷地,此地空荡,正适合埋下一颗种子,静待他年丰收。
他来到谷地的正中,一铲一铲挖着土,之后从洞天壶内抽出一小竹苗埋下,用脚夯实之后,便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詹余骑着驳下了昆仑天梯,却见一扛着白玉棒的熟悉的身影,倚在一石头上,嘴里不知叼了什么草。
“无支祁,不在云海崖修炼,怎在山下厮混?”詹余好奇道。
无支祁转身向前走去:“大哥要下山入劫,怎能不带上好兄弟?”
詹余伸了伸手,本想拦下无支祁,却不想这猴子根本不给机会,只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下山?”
“问你家小十万。”
无支祁毫不犹豫将驳卖了出去,然后又向驳说道:“小十万千万不要生气,师叔也是为了你好,这洪荒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以后切莫轻易相信他人,我想经此一事,这个道理你一定会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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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置身事外的驳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洪荒的恶意,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猴。
“哼!”
詹余这一声轻哼,直吓得驳连忙低下了脑袋,他心中暗道:完了,饮酒误事,前两天真不该贪杯,将老爷的秘密都泄了出去。
自此之后,驳再未饮酒,且时刻保持着一颗警惕之心,深恐重蹈昔日覆辙,其道途反而因此顺利了不少。
詹余并未真的追究这件事,教训完驳之后,看着前面坚定的背影道:“大劫凶险,此一行或一去不回,你又何苦……”
“那便一去不回!”
师兄的话还未说完,无支祁抢先回答,阻断了来自詹余的劝说。
詹余摇了摇头,继续道:“积年潜修,或一朝化为齑粉,你是没见过大劫凶险,才有此言。”
“杀劫历练,也可一步登天,上清门人又这能畏惧道之艰难!”无支祁的话掷地有声。
詹余看着猴子坚定的背影,不再劝说,看来猴子已有了自己的道。
忽然他顿住了身形,看向了手中之物,初时并未多想,为何自己有迷天旗足以遮蔽气息,老师还赐下两颗敛息宝珠。
原来此物并不是留给自己,而是送给驳与无支祁。
詹余回首看向昆仑山,不要感到温暖无比,嘴角露出微笑,这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
上清宫内,通天见法镜中的弟子回首凝望,赶紧收了法术,嘴里碎碎念道:“这小蛤蟆下山就下山,何必再回头看?一点都没有为师的果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