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绾秋说了这些,卢景萱头脑也冷静了些。相比起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卢景萱自然更信得过叶绾秋,细想想,她一个姑娘家,贸贸然给人回信本就不妥,何况还是个陌生男子。这样想着,卢景萱就点点头,道“大嫂放心,我不会给他回信的。细想想,青木是在门前收到他托人送来的信,我也不知该怎么回信呢!”
听卢景萱这么说,叶绾秋才算放心了些。只要卢景萱不回信,任是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无处施展,只是,“青木?跟青竹一起进来的?”
青竹只是个三等的小丫鬟,卢景萱也不知是谁,道“是的吧,那一批进来的,仿佛都叫做青什么的。”
青竹被点到名,朝叶绾秋和卢景萱福了福,并不说话。卢景萱倒是笑道“还是大嫂这边的人懂规矩,青木平时瞧上去就有些呆,不过我院子里阿柳和阿橘都大了,只得从年纪小些的里头挑了两个培养,阿柳动作麻利,就叫她做跑腿的活。”
“这段时间顾嬷嬷在,底下的小丫鬟皮也紧了些。这倒不要紧,只是,什么东西没头没脑的就往三妹妹你手中送,这丫鬟的皮也该紧一紧了。”叶绾秋倒没有插手卢景萱的事情的意思,只是卢景萱已经在说亲,这个时候,女孩子的名声可不能有差池。像先前因为卢景音的缘故,有人说卢家姑娘性子不好的话,虽不好听,却也没那么严重,可若是卢景萱那里有了不该有的东西,或是卢景萱的东西落到谁手里,问题可就严重了。
卢景萱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叶绾秋这么一说才后怕起来,姑娘家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的后果,因为袁氏不管她,卢老夫人可是非常严肃的告诫过她。当下卢景萱也觉得头皮一紧,道“我回去就教训她,以后不许她往二门去!”
见卢景萱听了话,叶绾秋拍拍她的手,道“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宁可多想些,多留意些,这世道对女子可不比男子宽容。”
可不是嘛,男子三妻四妾,只要说是为了子嗣、为了家业,便谁也不能说什么,女子么,跟谁多说一句话,都要让人诟病。
卢景萱在叶绾秋这里多坐了一会儿,用过晚膳才走。
白马寺点心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白马寺也是很有名气的寺庙,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想越早洗清自己的嫌疑越好,因此,官府介入调查之后,白马寺也十分配合。这样一来下黑手的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原来下黑手的是膳堂的一个和尚。出家做和尚的,不乏一心向佛自愿出家的,但也有被遗弃的孤儿,或是家境贫寒,往寺庙中讨口饭吃的,说是四大皆空,但也不是谁都能修到那个境界的,何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是出家的和尚,寺院里也会挑选资质好的,或是研修佛法,或是练功习武,总会获得更多的资源,而资质差的,则会被分到膳堂等处,做些烧火做饭的杂事。
像悟真一样,喜欢做膳堂的事,甚至将之作为一种修行的和尚毕竟不多,大多人被分到膳堂,都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得过且过混日子的也有,但更有因此愤愤不平的,比如白马寺的这一位,守在膳堂,为同门师兄弟端饭倒水,看着白马寺香客如云,便越发觉得寺里对自己不宽厚,一念之差,就在点心里下了药。他也弄不来厉害的毒药,只是从游方郎中手里得了寻常的泻药,也没想杀人,只是想出出气,哪知气还没出,就让官府抓住了。
事情虽然查清了,凶手也被抓获了,但这事还是损了白马寺的名声,先前香火旺盛的白马寺,短短的时间里就冷清了不少,便是香客上门,也大多不在寺里用膳。
白马寺的事情,卢家也留心了些,到底,卢景音因为白马寺的缘故,还病了一场。本就损及身体,加上卢景音性格暴躁,不肯老实喝药,又比别人多折腾了两天。听说那下药的和尚只判了三年徒刑时,当着卢老夫人的便就要发火,被梁氏死死拉住了。瞧着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