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卢景萱才从不自在中爬出来,又被叶绾秋提醒这号人,气得拿眼瞪叶绾秋。叶绾秋呵呵一笑,道“这不是好奇嘛,三妹妹不是说,他诗做的极好吗?可见学问应当也不错,特地进京来,想来籍贯是京城人士吧!”
这些卢景萱还真不知晓,她也就从那个沽名钓誉书生那里,得知了那位才子的名讳罢了。见叶绾秋揶揄的模样,卢景萱,索性撇开头,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叶绾秋见她这样,也不再逗她,一面挑了两样卢景萱喜欢的菜,放到她面前,一面招呼她再吃些东西,听卢景萱的话,便知道今日在荣王府,大约没怎么吃东西。
事情果然如叶绾秋所想,次日便听说,向家夫人亲自去了荣王府,说既然世子心中爱慕的是向清影,他们不愿世子为难,情愿将婚事让给向清影。又说向清影才是向家嫡长女,早早没了母亲格外可怜,她做继母的,万万不能委屈了她,为此,只得委屈了她亲生的向清菲,说到伤心处,还没控制住眼泪,将作为继母的善良与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说荣王妃耐心地听侯夫人细说了一回,之后才叹息说,世子与向清影本只是偶遇,恰好有感而发,才谈论了一回诗句,实在没有外人所说的种种不堪。这事本是世子处事不当,岂有因此委屈了向清菲的道理,至于外人的言论,清者自清,他们越是认真,旁人越发信以为真,倒不如不去管它,过一段时日也就淡了。
向夫人气的想骂娘,她才不在意向清影的名声清白,可万万不能因此将亲生女儿拖在那里。偏偏向清菲与荣王世子定亲在前,她打着疼惜继女的名号,要将亲事推掉,若荣王妃答应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荣王妃却说不愿委屈向清菲的话,难道她还能直白的说换了亲就不委屈了?
荣王世子跟向清影的闲话传出去时,是向家在后头推波助澜的,就为了让这事更稳妥些,谁知,在荣王妃坚定的认为这件事错在世子身上,不该委屈了向清菲的情况下,向家姐妹的名声更坏了些。偏偏,向家先前为了演得妥当,还专门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荣王妃戏言一般提出姐妹同嫁一夫的话时,竟还有不少人喊着好。
向家的事,卢家没有刻意关心,但这样的事,几年还不一定遇得到一回呢,不用多久,也就传到卢家来了。卢老夫人听了,一面摇头,一面告诫卢景音和卢景萱,女儿家该有的骄傲和矜持,万万不可失了分寸,让人看轻了去。
卢景萱一向乖巧听话,卢景音平日里是个刺头,可瞧着向家闹得这样难看,也老实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这边正这么说着,外边就禀告,大夫人来了。
袁氏这个时候过来,自然是为了向清影,卢老夫人一听就觉得腻歪,向叶绾秋几个道“你们先回去吧,如今虽不用再往家学念书,可也不能懈怠了,该学的东西也得学起来。”
卢景音年底就要出嫁,如今都忙着绣嫁妆,也跟着梁氏学些打理家事。卢景萱年纪小些,不过她念书更专心些,该学的东西已经学完了,袁氏又不管她,叶绾秋过门了,卢老夫人就吩咐她跟叶绾秋学着,这也是卢景萱寻常总往听松堂跑的缘故。卢老夫人这么说,姐妹俩也不想面对袁氏,索性跟叶绾秋一道,先离开荣庆堂。
袁氏不等卢老夫人让她进,便直直的往里闯,她到底是卢家大夫人,寻常她老实待在梧桐院也就罢了,她真要出门,下人也不敢认真去拦。袁氏闯进来,叶绾秋几个不好当没看见,都屈膝行礼,袁氏却看也不看的往里闯。叶绾秋和卢景音倒也罢了,卢景萱却是脸色一变,勉强行完一礼,道“大嫂,我们回去吧!”
理智上来说,这样的母亲,卢景萱实在不需要为她神伤难过,但感情这种东西,又哪里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叶绾秋理解卢景萱的心情,也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去劝她,就连平日里说不上几句好话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