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不放心卢景音的缘故,卢景音出门前,卢老夫人特意嘱咐陪嫁的大丫鬟白月将卢景音的事及时告知府上。听说才新婚第二日,卢景音就将宝瓶摔了,卢老夫人按了按额头,道“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省心!”
卢景音不让人省心也不是头一回了,何况摔都摔了,如今再说这个也没有用,叶绾秋在旁劝着卢老夫人,道“那宝瓶也就是图个好意头,哪能因为摔了个瓶子,就胡思乱想呢?左右二妹妹是咱家姑娘,吴家哪能怠慢了她。”
卢老夫人哪能放心,本就担心卢景音不会过日子,才盼着那宝瓶讨个好意头。卢老夫人摇着头,向传话的丫鬟,道“摔了宝瓶,总有个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东西没放好,自己摔了!”
东西没放好自己摔了,那就是伺候的丫鬟下人的事了,小丫鬟连忙摇头,道“不是,都知道宝瓶重要,昨日拜了堂,二姑奶奶到了新房里,白月姐姐就将宝瓶仔细放好了。只是二姑奶奶才到吴家,还没来得及细细整理东西,一时也没法仔细收藏,白月姐姐就将宝瓶在梳妆台上放好,预备今日整理二姑奶奶的嫁妆再仔细收好。”
“本是一切顺当的,谁知今儿个一早起来,二姑爷房里的几位姐姐过来请安,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二姑奶奶恼了,就跟二姑爷起了口角,气急之下,就将宝瓶给摔了。”小丫鬟生怕主子不知她们的苦处,细细将前因后果都提了提,她一个下人哪敢评判主子的对错,只将事情说清了,可不敢提谁对谁错。
这时候有些人家的习惯,男子长大了,就会放两个丫鬟在屋里,一来让男子明白这回事,免得出丑,二来么,自家挑的丫鬟总是清白干净的,免得少年人好奇,出去跟人学坏了。当然,也有人家觉得,男儿家志在读书、志在疆场,正是读书习武的时候,不该被温柔乡耽误,自然不许在这些事上胡闹。
各家有各家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来说,富贵人家男子屋里有几个丫鬟也算不上什么错处,只是讲规矩的人家,这事儿新妇进门之前就该解决了,才新婚第二日,就让人惹到正妻面前,足见吴家的家风不够严谨。
卢老夫人听得皱眉,也没说什么,摆摆手,道“行了,你回去吧,告诉白月,好好看着二姑奶奶,明日回门之前,不能再闹出事端。”
小丫鬟连忙应是,退了下去。
卢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叫白月传消息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及时替卢景音做主,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卢景音嫁到吴家去,卢家若是随时插手那边的事,这亲戚也没得做了。卢老夫人这么安排,只是想看看卢景音嫁过去,跟吴润礼这婚姻能不能过得好。
“音姐儿让梁氏惯坏了啊!”卢老夫人叹着气,卢景音出嫁之前,卢老夫人不管梁氏乐不乐意,将卢景音喊来仔细敲打了一回,卢景音听着不大乐意,但被卢老夫人沉着的脸色吓住了,最后老实应了下来。卢老夫人是希望卢景音能长了记性,不说与吴润礼相敬如宾,至少能心平气和的过下去,至于别的,瞧着两家的面子,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本也不指望这几句话卢景音能受用一辈子,卢老夫人也只希望能管用几天,将新婚的几日对付过去,吴家对她印象好些,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谁知昨日才出门,今日就原形毕露了。叹了一回气,卢老夫人也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等明日卢景音回门,再仔细告诫她。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卢老夫人也不再提这事,又道“眼看着萱姐儿也渐渐大了,我叫淑娘和欣娘留心着,这些时候整理了一下,绾绾,你帮祖母一起看一下。”
叶绾秋知道这个时候谈亲事主要是长辈们相看,当然,会让小辈们相互见一见,不过也大多是在长辈们选定的范围里相看。卢老夫人疼爱卢景萱,加上卢景音的前车之鉴,卢老夫人对卢景萱的亲事更加用心,先从家世人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