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蒋晔要紧的伤在腰间,胸前的那一刀其实没有插得很深,大夫用酒精喷了剪刀,在火上烤过之后剪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伤口,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弯刀所伤,他在军中行医,对这样的伤口并不陌生,当即有些疑虑,看了蒋晔一眼,却并未多问,只帮她把伤口消毒之后,拿出上好的伤药给她敷上,缠好了纱布说道“这药我给你放在床头了,记得一天一换,期间不能碰水,不能弯腰,最好就躺在床上,大概十天,也就能好了。”
蒋晔看他一举一动,手法娴熟,可见是惯常处理这类伤口的,便笑了笑,点头“多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伤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行医救人,只管救人就是,旁得,不需多问。
大夫推门出来,一看门口整整齐齐站了四个人,左右两边分别是将军和一个陌生公子打头,两人身后分别跟着德生和那个一脸冷漠把自己从军营带过来的陌生人,顿时惊了惊。
“晔儿没事吧?”
“蒋晔没事吧?”
“姑娘没事吧?”
得,一推门三道声音在自己耳边同时想起,只有那一个人没有说话,大夫颇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不仅没有说话,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焦急担心之色,跟旁边三个人一对比,差别可谓鲜明。
轻咳一声,掩下震惊,连忙说道“姑娘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没有大碍,接下来只要按时换药,好好休养就是了。”军中没有吃汤药的习惯,也没有那个条件,所以一般普通的刀伤都是直接涂药便好,而且军中的刀伤药向来管用,蒋公嗣和德生都是信得过的,见大夫说没事,总算放心下来。
“德生,送送大夫。”
德生领命,伸手请大夫先行“请!”
大夫从门口经过时,瞥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正想问问那个是不是也需要救治,便见那个黑衣人不动声色地移了两步,恰好将身后那个人彻底挡住了,心中大感吃惊,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管别的事,既然没说让自己救人,便不要多管闲事。
送走了大夫,蒋公嗣立马冲进房间,来到蒋晔床边,看到她虽然虚弱,但精神尚可,知道应无大碍,只是想起方才见她浑身是血,又想起上元夜那次,她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被人送回来,只是那次比这次伤得重,她已经昏迷不醒,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如今见她这样,担心之余,也难免生气“不是跟你说了,乖乖在家呆着,怎么会受伤?还有,门口那具尸体怎么回事?”
“爹爹。”蒋晔有些委屈地喊了一声,蒋公嗣顿时语气软了下来“爹爹不是故意要生气,只是,这里毕竟是边关,又在打仗,不安全得很,你总是往外跑,今天更是受了伤,这不是让爹爹跟着担心吗?”
“爹爹,我知道错了。”蒋晔倒是很乖巧地认了错“今日也是事出有因。”
“到底怎么回事?”蒋公嗣对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小女儿虽然顽皮了些,但很有分寸,绝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置身险境,想必今日也是事出有因。
蒋晔看了一眼站在房间里的人,苏唯,陆越,想了想决定不必瞒他们,便看向父亲,神色凝重地说道“爹爹,二哥的死根本不是意外,他是被奸细泄露了计划,他和他带去的人,才被敌军一网打尽。”
“什么?”蒋公嗣闻言自然也是大惊“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当时为保密,只有我跟你哥,还有他要带去的那些人知道,但是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信,绝对不可能出卖他。”蒋公嗣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
听着爹爹的怀疑,蒋晔只是看着他说道“爹爹,二哥带去的人有上百,这么多人,您想必比我清楚,军营之中,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难免泄露一星半点儿,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