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亲近。”
李湛:“……”
怎么敲开温暖的脑子挤干净脑子里的水?
老天爷是不是看李湛最近不大倒霉了,又派个人来折磨他?
“大哥?他怎么找来的?”
“爷让人引他过来,省得叛徒派来的人犹豫,叛徒唯一的血脉,可是他们的小主子,温暖不懂男人的心思,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是血脉的延续,不能轻易折损。”
李湛带着温暖转去后门,轻声说道:“让你大哥在红耧或是京城乱闯,锦衣卫抓也不是,不抓他也不好,一旦闹得太大,令尊都保不住他。”
“我就是担心大哥过不去那道坎儿,大哥这些年为帮父亲在国子监,在勋贵子弟面前受了许多都屈辱。”
“别同爷说这些话,委屈是爷让他受的吗?你回京不到两月,便摸清了一些事,看穿令尊的隐情,使手段让他清醒,重新站起,温蜇跟着你爹十几年,只知从勋贵子弟装傻充愣帮温浪求官,同你的眼界差距太大。
他自己想歪了,找错了办法,受委屈也是活该,而且他当时真的相信温四爷是无辜的?相信他没有怕死逃窜而兵败?”
锦衣卫将温蜇扔到李湛面前,温蜇面容憔悴,精神萎靡,衣服皱巴巴的,显得很狼狈,也很脆弱。
李湛低头看着温暖拽住自己的袖口,“不想让爷继续刺激他?!难不成爷还得求着他舍弃父系血脉,求着他哄着他承认母系血统,以及温四爷对他养育之恩?掰开了柔碎了向他阐述大义灭亲的道理?
爷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多功夫,中原不缺他。他看不透,同花娘一起回北蛮,认下叛徒为父,爷即便此时奈何不了他,迟早有一日,提着三尺青峰北上砍掉他的脑袋。”
温暖缓缓松手,对李湛投以敬佩的目光。
不愧是骂得朝臣吐血的皇帝啊。
温蜇泪流满面,呜咽道:“我不会认贼做父,王爷,我不去北蛮。”
李湛微微勾起嘴角,冷漠道:“哦,这么说,你更亲近中原?”
温蜇点点头。
“生恩,养恩的确难以抉择,可生你的人是你娘,不是叛徒,他不过提供了一炮而已,是你娘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你,是温浪纵然颓废落魄,也坚持养大了你,没少你吃穿用度,你所见和认识的人都是中原百姓。”
李湛缓缓说道:“爷不明白,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