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去医院!”
没有起伏,声音是没有生气的苍冷冰寒。
“可是,合作方还在等我们?”
他睨了前面说话的人一眼,眼神挺孤傲,然后没有情绪的重复,道,“医院!”
“……是!”
转道医院,天空竟然飘起了雨花,落在干净的车窗上,倒影着男人面容,没有血色的苍白病态,唯独没有朝气。
“你们在这等着!”
雨越下越大,砸在人皮肤上,生疼。
连伞都没拿,他背影分外乖僻,透着很不好招惹的狠。
湿了个透顶,推开林柯病房大门,几乎以此生最狼狈的姿态出现,眼梢殷红一片,藏不住的乖戾。
林柯抬眸看了看,不瘟不火的说,“有事啊?”
他一身戾气无法收敛,惹得满城风雨。湿透的黑色风衣只遮到手腕,隐忍的手掌,骨节被握的泛白,雨滴顺着苍冷的指节往下滴,在地上溅开来。
无声的对峙!
沉默!良久的沉默!
林柯慢悠悠走到窗边,透过斑驳的窗户,隐约可见灰沉的天空。
莫名其妙笑了笑,他抄起一直放在手边的拐杖,转身朝他走去,这样走起来……是顺畅多了!
夏寒沉默,漆黑的眸阴戾的沉,隐隐就要发作。
“行之,我这是哪儿惹到你了?”
他隐忍不发,俊俏的脸阴云密布,只是双眸失了朝气。
过了会儿,他平静的说,“明知道她是我的人,十公里负重长跑,特意挑选的日子,对我的隐瞒!”
瓢泼大雨,敲在耳膜上,刺的紧。
他偏头看了看,浓密的眉敛着层肃杀气,一字一句顿道,“林柯,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林柯!直呼其名……
“还是说,你觉得是我这个人,是我的存在,威胁到了你,嗯?”
“你心里,我就已经卑劣成这样了吗?”
“不是么?湛海,黎顿,你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是针对她……还是我!”
很难想象,林柯这样风花霁月的人,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
调查赵成还没结果,倒是查出不少和他有关的肮脏事!
林柯沉默下来,平静的脸上唯独没有愤怒,是和他一样的平静。
“你会这样想,我无可厚非”,他看着他的眼睛,很慢的说,“是因为我告诉过你,这辈子,你我注定只能生活在阴诡地狱里!”
“我问你”,他目色赤红,偏表情是冷静的过分,“你做到了吗?”
他睨了眼肩上的手,一根根凸起的青筋,布满手背。
抬了眸,声音沉如深海沙砾,“我答应你了吗?”
阴诡地狱,若他真一辈子呆着,是不是……也要赔上她的一生!
冷静下来,他说,“林柯,不要逼我!”
他唯一的软肋,要是出了事,自己恐怕会疯!
林柯被他死气沉沉的眼震住了,意识陷入了混乱。
“行之”,素来冷静自持的稳重消失殆尽,眼神带上懦弱的哀求,“你别把哥一个人丢下,好不好!”
手掌摇夏寒的手臂,颤抖着!
漆黑的眸称得上冷酷无情,眼白沾染上微末的红血丝,藏不住的冷傲。
他平静说,“抱歉!”
……
“回公司!”
煞神往那儿一坐。
车里是冷风阵阵,空气稀薄逼仄,只剩残忍的气息肆虐侵占,无孔不入。
冷风飕飕!
车头两个人交换了眼神,司机默默踩下油门。
半小时的车程,愣是被压缩到十分钟。
回到公司,长跑已经结束了。
雨越下越大,为了避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