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贵公子啊!
她抬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琴房,眸子闪烁了几下,手插在兜里说,“没,听到声音,出来看看。”
她温淡的眉眼是藏不住的倨傲,偏掩在高领毛衣下的俏脸平淡,兴致不高的样子。
是被吵到了?
他低头,看了看她冻的通红的脚趾,没有说话。
“好了,外面冷,进去说。”
跑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脚上还穿着凉鞋。
是有多粗心眼……
两杯热腾腾的姜茶,他捧着一杯,还有一杯是她的。
“你去干嘛了?”
小小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半阖的眼梢低沉,寡淡的很。
修长匀称的手指缠绕把玩着她暖棕色的头发,发梢微卷,是爱不释手,“有点事,明天我把办公室放家里,不出去了,嗯?”
这么晚了,要是她每天都等,他也舍不得。
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抱着她的腰,又细又软。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中,闭上眼,零星稀碎的黑发挡住冷峭的眉,现在是病娇紧了。
肩膀上的重量,是她安心的筹码,放在心里,恨不得一辈子珍藏。
“忆忆,我想听你唱歌!”
人都说她是行走的音色流氓,只可惜,他身为她的男朋友,不仅没去过几次现场,就是私底下……也没听她唱过。
她脸皮薄,虽然偶尔会哼一些不成曲的调调,但都是昙花一现的短暂。
这说起来,挺难以置信的。
许是气氛恰好,她没有反对,贴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轻轻慢慢的问,“你想听什么?”
他说,“随便,都可以。”
然后抱起她去了卧室,放她在床上,为了留下来,是死皮赖脸,软硬皆施。
韩以忆被他挑逗的脸红心跳,脸皮都磨薄了。
黑白的眸闪过微末的局促,声音还算平静,“下不为例!”
是,下不为例!
那下一次就不是留下来那么简单了。
得了寸进了尺,离超纲还远吗?!
何况是已经超过一次纲的男人,血气方刚,食髓知味,如何克制!
藏起心里那些龌龊的想法,他眉眼温淡,敛着一层如玉光泽,偏又是一副翩翩君子做派,“叫我哥哥,再叫一次?”
斯文败类!
这般威胁的话语,语气是温柔的紧,蛊惑人心般落在耳畔,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她往后靠了靠,眼梢半眯着,有些冷,“听歌还是叫哥哥,只能选一个!”
态度挺强硬,绝美清纯的脸蛋堪比蚀骨的罂粟,蔓延着勾人上瘾的毒。
他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