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耷下眸,不经意闪了闪。
曼奇斯大赛么?可惜,她现在无心参加……
正想关掉,当余光意外瞥到一道身影,一闪即逝……
瞳孔狠狠一缩,韩以忆猛地踩下刹车,继而缓缓抬头,手指瞬间收紧,漆黑的眼底裹着苍冷死意,冷漠肃杀!
那是……高澈?!他还活着?!
出事那天,她见过高澈,他就站在陆震华旁边……不会认错的!
一簇一簇希望的火苗燎原而起,韩以忆所有心绪被一种名为“欣喜若狂”的情绪占据。
死气沉沉的眸被零星光华照耀,终于有了几分明亮色彩。
嘴角不经意微微上扬,带着生疏的僵硬。
笑着笑着,哭了……
高澈还活着……那是不是有机会证明,他也还活着……
她可以等他,可以找他……明显,后者效率更高。
韩以忆顶着俩通红眼眶,一头扎进曼奇斯大赛的练习中。
白天练到黑夜,黑夜练到白天,宛若一台的机器,不知疲倦重复着单调的工作。
她要亲自去向高澈问清楚,问清楚当日所有的情况……
……
黎顿,某个神秘实验室,环境昏暗,灯光熹微。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探过探照灯,落下一片阴影。
他拿起一块金色的面具,缓缓戴在眼下沉睡男人俊美如斯的脸上,低沉的声音好似地狱传来的呢喃,“行之……该醒了……”
话音落下,只见病床上的男人幽幽睁眼,眼神空洞木然……
……
安姐帮韩以忆推掉了所有行程,陪她去昂州参加比赛。
一星期后,由湛海飞往昂州的飞机平稳降落机场,韩以忆和安姐打车到了预定好的酒店,一住进去,韩以忆就把自己关进房间,连晚饭都不吃了!
安姐拿她没办法,只跟前台多拿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啊?”
安姐觉得,以韩以忆的性子,一辈子走不出来都有可能!
要是夏寒在的话……
到了晚上,安姐敲了敲韩以忆房门,在门外试探道,“忆忆,明天就要比赛了,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
果不其然……
“不去!”
安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心不下她,在门外坚持喊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人之常情……碰到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过
但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多出去走走,说不定……”
说不定,某个瞬间就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
啪!砰!
安姐被忽然出现的韩以忆吓一跳,期期艾艾道,“你你你……想通了?”
后背凉飕飕的,她的眼神比西伯利亚的空气还冷。
韩以忆面无表情,转身把门关上,然后耷着脑袋往外走,表情是兴致缺缺的寡淡。
安姐眨了两下眼睛,赶紧跟上去,跟在韩以忆边上……无处安放的手挺拘谨!
以前,韩以忆就算话少,但也不是暮气沉沉的模样。
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觉得和她说句话都困难……
物是人非啊,哎……
走在路上,不少外国男子被韩以忆长相吸引,过来搭讪的人不在少数。
安姐在旁边可有可无,只是悄悄在心里为这些人默哀点蜡……
自不量力!
即使有人过来,韩以忆也始终耷着脑袋,半阖的眼梢透着依稀薄凉,又邪又匪。
仿佛浑身长着尖锐的刺,难以招惹,稍稍一碰就流血。
沉默,她保持一言不发的沉默。
于是,这些外国男人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