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干嘛了”,韩以忆抬起头,一双黑白透澈的眼睛看着陆行之,“是不是和快乐抢东西了?”
他已经落魄到要和一只猫抢东西了吗?
陆行之转了转空杯子,声音平静,“我需要?”
叮咚!
韩以忆起身开门,把快乐交到陆行之手上。
“你要是再不安分,我就把你毛拔光”,陆行之抓着猫脖子,拎起来警告,“听见没有!”
快乐“喵呜”一声,怂的从他手上逃走了。
韩以忆把门打开一半,伸出半个脑袋,“你们是?”
来人看到开门的是女人,他也愣住了,抬头看了眼确定自己没走错,“您好,请问harold先生在家吗?”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但韩以忆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请问您是?”
穿西装的男人抖了抖外套,郑重其事道,“我是国外交大使,特地来找harold先生的。”
后面的一群人纷纷上前,有些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明来意。
如果用古时候的话说,这些人都是来请陆行之做入幕之宾的说客。
她选的男人这么优秀,或许她应该感到开心的才对?
“不好意思”,韩以忆不卑不亢,微微颔首,“harold先生暂不接受任何邀约,今天请各位回去吧!”
门前的风铃晃荡了几下,摇摇欲坠的既视感。
各国来的使者相互对视,不约而同站到了统一战线上,“不知道harold先生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这几日不行!”
这些人都是懂分寸的,有礼数的说了说场面话,纷纷离开。
韩以忆送走了一大帮人,回来的脚步有些沉重。
陆行之把她堵在玄关门口,“怎么了,不开心?”
韩以忆摇头,“你知道刚才来的都是哪些人吗?”
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国家都派人来了,她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光滑地板上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韩以忆巴掌大的俏脸愁容满面,嘴角情不自禁向下弯曲。
陆行之摸摸她的脑袋,想说些开心的,“伯父伯母的礼物我都已经想好了,要不要给点意见?”
韩以忆到冰箱拿了一袋冰袋,“陆行之,我害怕了。”
她跪在地毯上,举着手给他敷脸,“我怕那些人把你抢走。”
那些人越谦和,她的不安感就越强烈!
在韩以忆的认知里,人与国家,前者怎么能战胜后者呢?
所以啊,韩以忆才怕了。
陆行之拿她没办法,他弯着腰,“抢不走的。”
他好脾气的哄,声音温柔,“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韩以忆不相信,双眸氤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