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尊君棠与茅石明言暗语交锋之时,楚灵犀从梦境中苏醒。
她的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先动了动,迷迷糊糊道:“我好像闻到了豆沙包的味道…还有叉烧包和虾饺…”
柏诚满面嫌弃,吐槽道:“百分百纯吃货,鼻子比狗更灵。”
楚灵犀的脾气说爆就爆,一把抓起枕边的鎏金香炉,冲着铁憨憨的脑袋狠狠砸过去:“牙尖嘴利,絮絮叨叨,娘们儿唧唧!”
柏诚偏了偏头,躲过香炉攻击,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更黑了三分。
安皓白阻拦还欲回怼的铁憨憨,命哑奴送上饭菜。
楚灵犀望着一大桌南粤美食,心情大悦,左手拿鸡爪,右手握豆沙包:“这些全都是我的最爱,肯定是茅石让你们准备的吧,他去哪里了?”
“茅石正在同尊上议事”,心情欠佳的柏诚变身怼王之王,专找妖女的茬:“上梁不正下梁歪,楚家兄妹军不如改名为吃货军!”
楚灵犀边啃鸡爪边打量着他,唇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痞笑:“我赌一万两黄金,你这铁憨憨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小伙儿,入洞房入了个寂寞。”
柏诚被戳中痛处,气急败坏:“你好歹是个姑娘家,即便不遵三从四德,也该知礼义廉耻,怎能讲出这般粗鄙露骨之言!”
“哎呦喂恕我眼拙,没看出五大三粗的您是位讲究的文化人,那我换一个说法…”
楚灵犀咬了一大口豆沙包,略略含糊不清地打趣道:“敢问柏副将,您与新娘子是否行过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
柏诚被她气到面庞黑中透红:“你…你不可理喻!”
楚灵犀问悬丝事精:“安鬼医,与我赌一把如何?”
安皓白拒绝:“不赌,你必赢无疑。”
见铁憨憨一副即将原地气炸的模样,楚灵犀不再玩笑,招呼道:“你俩假装什么客气,坐下来边吃边聊嘛”
柏诚仰脖痛饮杯中酒,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盘盏随之颤了三颤,他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妖女的身上:“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鼓动我去搭讪,又怎会有阿澜这场闹心的风波!”
楚灵犀不做背锅侠,有理有据反驳:“倘若阿澜确为仙族探子,预谋从柏家入手刺探魔族军情,纵然你不与她搭讪,她也会主动和你亲近,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的痴汉魂被她勾定了。”
柏诚赌气道:“不一样,我不喜欢轻浮主动的女子!”
楚灵犀嚼着弹脆的金钱肚,甩给他一个大白眼:“一看就知道,你压根儿没有混风尘场的经验,最高级的主动,是看似被动的主动,此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四界所有的探子都精于此道。”
柏诚以笃定的口吻道:“阿澜绝对不是仙族的探子!”
楚灵犀一语道破铁憨憨心中的矛盾:“阿澜不是探子,可是身上仍有不少疑点,你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她,对吗?”
柏诚默认,不言不语喝闷酒。
安皓白把酒壶移开,为他夹蟹子烧麦,劝说道:“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如果确定阿澜并无危害魔族之心,那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她和离便好。”
“他若是舍得和离,便不会如此郁闷”,楚灵犀把铁憨憨那颗纯情痴汉心琢磨的通通透透,问道:“依照你的推测,阿澜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柏诚嘴上怨妖女,实际更恨自己,枉为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不下,乱于情困于心,郁闷中又饮一杯,说道——
“阿澜是仙凡两族混血,仙气浅薄,修为不高,性情天真烂漫,女红厨艺不错,琴棋书画略通,从前深居闺阁,未曾出过远门,有可能出身于世家大族,不过她见识不广,也没有仙族贵小姐的骄娇之气,或许家族已没落,另外她偶尔会提起童年往事,基本可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