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七区都不太活跃,尤其是以夜晚为主活动的暗巷,藤本千川好歹还会开拓一下业务不止是处于灰色地带,但野狼看起来对此并不感兴趣,于是两人一路走进去半天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清醒着的人。
遍布各种垃圾还有残留鲜血的地面一片浪迹,那些看起来像是站岗的人此刻也都处于呼呼大睡的状态,就算不靠近也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气。仲长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虽然她的步子轻到难以察觉,但在这群呼噜震天的家伙面前估计就算来个普通人也能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进去。
要不是仲长空能感觉得到这里的人并不多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一个陷阱了,怎么会有势力表现出这样的极度松懈?莫非他们真觉得人多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如果野狼真的抱有这样的想法,仲长空觉得她现在立刻转身去找一些炸药把这里炸了才是最省事的方法。
一路往前走一路看到的都是躺倒在地上的人,少数几个还保持清醒的人也在还未看到仲长空之间就已经被印加打晕倒在了地上。他们倒地时发出的碰撞声被淹没在了震天呼噜声响中,像是一滴水坠入了汪洋里。
仲长空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给弩箭重新上淬了麻药箭矢的印加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就看到仲长空对着她轻轻笑了笑。
“我们从那边过去。”
野狼今天一大早起床就感觉眼皮直跳,出门还看到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一大早,就算那些喜欢熬夜的人也不会在太阳晒到床上的时间为“早”,但野狼天天都是这么个时间起来,中午对他来说也差不多算是晚上了。
这个时候可能就有人要问了,之前不是说暗巷照不到阳光吗?问得好,因为野狼不住在暗巷,而是中心城里。虽然他每天张口闭口都和手下讲兄弟情义,每次都说的热血沸腾让那些兄弟一个个听得都忍不住立刻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但——说说而已,谁又不会呢?
虽然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些奇怪,但野狼从来不是个迷信的人,因为在黑色星期五出生所以被抛弃的他从来都不信命,当时那对愚蠢的父母抛弃了他,但现在,他却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过的好。
白天不出意料的那群家伙又是一个个醉醺醺地倒在地上,当然也有些人纯粹就是在睡觉,他们总是昼伏夜出,比动物还像动物。
有些嫌弃地绕过地上那些好像烂泥一样的家伙们,野狼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虽然暗巷很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以用得上的东西,但再怎么说他都是从暗巷发家,这些蠢货现在还跟着他就是以为他真的和他们是平等的,和他们一起吃苦耐劳——真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他野狼拼搏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过上这种富足的生活?
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悠闲生活,尽管才刚从都市圈离开,但他又开始想念那里了。虽然那里总是冷冰冰的,所有人对待诺顿的人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但野狼还是喜欢那里,喜欢那里的灯红酒绿,也喜欢那里的纸醉金迷。
这些都是诺顿永远不会有的,哪怕是中心城,野狼这么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能成为都市圈里的一份子就好了,可惜的是他大概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两边跑。将口中还剩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上狠狠地剁了一脚,他的面色变得阴沉,要不是因为那些“兄弟”,他还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熄灭了香烟,他将出门才换上的破烂衣衫整理了一下,顺着走廊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随意地推开门,走到桌前就看到了堆满整张桌子的各种文件和报告,他拿起了一沓,准备看看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的动作猛地僵在了那里,维持着拿着资料的动作一动不动。
“反应还不错。”
冰冷的触感从脖颈上传来,常年与抢货打交道的野狼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那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