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走后。
朱翊镠凝望着他姐,笑道“对这个驸马候选人,姐还满意吗?”
朱尧媖笑而不语。
鬼都看得出来,那肯定是满意的神情啦。
朱翊镠又道“人品如何现在不好说,但长相还凑合哈!”
朱尧媖轻启丹唇,莞尔一笑,道“反正看起来好像,似乎比弟弟要帅一些哦。”
“咳,咳,咳……”朱翊镠没好气地被噎得直咳嗽,“姐,要不要说话这么直接啊?”
朱尧媖浅浅一笑,回道“姐说实话嘛,知道弟弟不会在乎的。况且男人仅有帅,又有何用?大姐曾说过,越是帅气的男人,越是可能靠不住。”
“男人得有本事才行。”朱尧媖又补充了一句。
朱翊镠却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姐,话虽如此,可咱朱家的传统,不允许男人有本事,还是老实本分听话的好。”
“那你感觉他老实本分吗?”朱尧媖饶有兴趣地问。
朱翊镠笑道“姐不是说,越是帅气的男人越靠不住吗?”
“他家是做什么的?”
“姐,出身倒不错,挺适合做咱朱家的驸马。”朱翊镠介绍道,“严永凡他爹,是京城里的一名私塾老师,他自己也是一名落第秀才,说起来算是读书人,应该懂得礼仪之道。而且听他说话看他神情,身上很有两分文人的迂腐劲儿。姐姐要是对严永凡感兴趣的话,待弟弟帮你去试他一试。”
朱尧媖忙道“弟弟想怎么试呢?”
朱翊镠眼珠子轱辘一转,附在朱尧媖耳边咕哝了两句。
朱尧媖听完,将信将疑地望着朱翊镠问“这样可行?”
朱翊镠信心满满地拍着自己胸膛“包在我身上。姐只管说喜不喜欢,人品的事交给我,尽管通过一两件事也难以断定,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朱尧媖点了点头,担忧地嘱咐道“那弟弟可不要过分,到时候又惹出一身麻烦。”
“知道了,不过姐,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呢?”
“当然担心弟弟你啊!”朱尧媖脱口而出,“我担心他作甚?他暂时与我们毫无关系。”
朱翊镠打趣道“我还以为姐姐找了驸马便忘了弟弟呢。”
“怎么可能?姐是想提醒你,不要因为帮我,又惹怒朝臣,害得娘亲、母后、皇兄都为你担心。”
“明白,我自有分寸。”
“好,那姐该回去了。不然母后追问起来,我怕露馅儿不好说。”朱尧媖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姐慢走。”朱翊镠目送。
待朱尧媖一走,他便脱下太监服,唤来付大海和阳康。
“海子,小康子。”
“潞王爷有何吩咐?”付大海和阳康同时问。
“随我乔装出宫一趟。”
“是要去李家吗?”付大海道。
“肯定不是啦。”未等朱翊镠答话,阳康便抢道,“要知道去李家,潞王爷可从未带过奴婢。”
这个理由很充分。
的确,每次去都是带付大海。
阳康一次没给机会,尽管他早知道李之怿的事。
“小康子说得对。”朱翊镠道,“这次咱出宫不是去李家,而是去鼓楼斜街。”
“鼓楼斜街?潞王爷,去那儿作甚?”付大海忙问。他真是担心朱翊镠又闲着蛋,出宫惹是生非。
朱翊镠一摆手道“废什么话?去了不就知道,赶紧换衣服。”
“哦,潞王爷。”
付大海和阳康两个都去了,但因为他们还不知道驸马第一候选人严永凡的事,只知道鼓楼斜街是京城著名的商业街。虽然不及棋盘街繁华吧,但自元朝鼓楼斜街便有“舳舻蔽天”之盛况记载。
鼓楼斜街,其实就是斜街(后世著名的烟袋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