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议论,冯保自然也听到了。
这天,他来到坤宁宫,看似漫不经心地嘀咕了一句“皇后娘娘,万岁爷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郑妙谨道“辽东那边的问题没解决好,他怎么回来?”
“可京城的舆论,无论官还是民,对万岁爷似乎都不利。”
冯保瞬间拉到正题上。
“他们想怎么着?”郑妙谨平静地问。
“怕引发战争,所以希望万岁爷收回成命。”
“他们觉得可能吗?”
“可如果这时候蒙古族或女真族哪个部落跳起来,对万岁爷实在不利啊!”冯保担忧地道。
“辽东那边都没反对,京城这边的反对什么呀?多少年来,不是一直辽人在抵御外族入侵吗?是边关将士换来了我们的安宁,即便哪个部落真跳起来,我们承担一次又能如何?”
“皇后娘娘这个立足点很好。”冯保由衷地赞道。
“像拨款一样,谁反对派谁去镇守辽东、奴儿干都司,都是大明人,凭什么我们坐享安宁,受苦受难的是他们?”
继而,郑妙谨又道“要明白皇上此举的用意,是要永久解决蒙古族、女真族入侵的问题,不要因为自己目光短浅叽叽喳喳,说谁还不会说?”
“皇后娘娘这番话,奴婢一定传达给朝臣知悉。”冯保激动地道。
“我不过是说的大实话而已。”郑妙谨缓缓言道,“不解决蒙古族与女真族的问题,辽东会连年有战,不仅辽人生活很苦,更是朝廷的一块儿心病。”
“皇后娘娘言之有理,只是许多人没有这个眼光,只知道人云亦云,人家说什么,他们便跟着附和,有几个想得长远的?生怕引发战争受连累。”
“都是一帮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郑妙谨轻轻埋汰了一句。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冯保心领神会地离开,然后去了五城兵马司衙门,回来时路过内阁。
……
自朱八戒跟随朱翊镠去了辽东,相沢就一直待在坤宁宫与郑妙谨为伴。
偶尔回一趟娘家。
她的肚子逐渐凸显出来了。
与郑妙谨关系越来越好,经常请教育儿心经。
当然也会请教感情方面。
比如朱八戒去辽东后,她经常想念,可见郑妙谨似乎从来都很淡定,难道不爱皇上吗?不可能啊,都知道皇后与皇上鹣鲽情深。
这天,她又请教道“皇后娘娘,您每天想念皇上吗?”
“为什么问这个?”郑妙谨道。
“因为我每天想念相公,可发现皇后娘娘似乎很淡定。”相沢如实回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郑妙谨微微一笑,感慨道。
“皇后娘娘,不知此话何意?”相沢弱弱地问,内心十分好奇。
“当我年轻时,想嫁给爱情;待我长大了一点以后,想嫁给名誉、地位;待再成熟一点后才明白,原来是要嫁给人品即责任与担当。”
“皇后娘娘,还是不明白。”相沢摇了摇头。她一向认为自己领悟力还好,可与皇后相比似乎差了一大截。
“虽然并不准确,但大致可将女孩子的心理分为上面三个阶段。”郑妙谨不紧不慢地道,“当还只是处于想嫁给爱情阶段时,那心中当然全是男人,仿佛一刻都离不开他;当处于想嫁给名誉、地位时,自然希望自己的男人了不起,但也害怕失去,患得患失;只有到了真正嫁给人品的阶段,而你也真正找到了,即男人有责任与担当,那你们的心就会变得平静、坦然。”
“哦,皇后娘娘,我好像明白了。”相沢展颜一笑,道“看来,我现在还只是处于第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我曾经也经历过。”
“皇后娘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