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骨孛罗被送到朱翊镠跟前,一见朱翊镠便立马儿跪下。
“罪臣猛骨孛罗叩见陛下!”
“靠,朕还以为你死了呢?”朱翊镠没好气地呵斥,“怎么现在才来见朕啊?不知道朕御驾亲征到这儿就几天了吗?”
“罪臣知道,但陛下交给罪臣的任务尚未漂亮完成,眼下科尔沁部形势十分紧急,所以没有及时来拜见陛下,还望陛下恕罪!”猛骨孛罗诚挚地说道。
“眼下科尔沁部形势如何紧急?你来科尔沁部又都做了些什么?给朕老实交代,若有半句谎言,朕绝不轻饶。”
“自罪臣领命来到科尔沁部,便成功投靠翁果岱,并取得他的信任。”
“是不是自以为良好呀?翁果岱可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
“陛下,翁果岱的确很聪明,但毕竟罪臣与他之前相交,况且哈达部主要是因为他,才落得如此下场,他还是愿意接纳罪臣,并没有怀疑罪臣是陛下特意派过去打探各方面消息的。”
“朕需要看你的成绩。”
“罪臣以为自己最大的成绩是,将科尔沁部暗中分化成为两支,一是以翁果岱为首,二是以翁果岱长子土谢图汗奥巴为首。原本他们父子心连心,可现在已经有了隔阂,准确地说不是隔阂,而是已经反目成仇了。”
“这是你干的?”
“陛下,虽然不全是罪臣的功劳,但罪臣的确做了许多工作。”
“说来听听。”
“首先,罪臣在土谢图汗奥巴面前总是说翁果岱将传位给他弟弟,以加深土谢图汗奥巴对翁果岱的敌视;其次,罪臣伪造了一封关于科尔沁部大汗继承人的密信,让土谢图汗奥巴故意看到,相信翁果岱就是不想传位给他。”
“你还挺鸡贼的哈!”
“为陛下做事,罪臣当然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分化翁果岱的实力,罪臣还帮助土谢图汗奥巴暗中培植与翁果岱相对抗的全方位人才,土谢图汗奥巴成功袭位,亦有罪臣的功劳。”
“可土谢图汗奥巴与他父亲翁果岱还是一样,不配合大明呀!”
“这一点,罪臣心有余而力不足。”猛骨孛罗带着两分无奈,“眼下科尔沁部内部已经乱了,以土谢图汗奥巴与翁果岱为首的两波势力杠上了,这样便大大削弱了科尔沁部的实力。倘若科尔沁部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始终只认翁果岱一个首领,那更不好对付。”
“嗯。”朱翊镠认可地点了点头。
“眼下,土谢图汗奥巴继承了可汗的位子,一方面扬言父亲翁果岱已死,另一方面扬言翁果岱投靠明军,只要踏入科尔沁部将格杀勿论,反正翁果岱貌似走投无路,科尔沁部支持翁果岱的人正憋着一股怒火,一触即发。”
“这么说,你还真做了不少工作?”
“罪臣以为是。”猛骨孛罗点点头,继而又弱弱地道,“只不知在陛下眼里,这些是否可以恕罪。”
“科尔沁部还没有拿下呢。”
“陛下,罪臣以为拿下科尔沁部指日可待,眼下正是好时机。”
“是吗?”
“科尔沁部反战情绪越来越高,百姓几乎都不希望战乱,而科尔沁部领导核心也分化成两股势力,只要翁果岱还没有死,支持他的人就能看到希望。”
“他与他儿子有甚区别?支持他不就是支持他儿子吗?”朱翊镠不解地道,“反正他们父子都扛着反明的旗制,朕现在急需一个愿意配合大明的领袖。”
“陛下,当然有差别,尽管他们都扛着反明的旗制,但翁果岱比他儿子土谢图汗奥巴态度坚决得多。”
“你的意思是,土谢图汗奥巴可以突破?或者说可以争取过来?”
“罪臣以为,眼下争取翁果岱或许更加容易一些?”猛骨孛罗道。
“你刚才不是说翁果岱比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