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朱翊镠不由得神情一紧,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最近一心处理蒙古各部的事,确实将朝鲜与日本置之脑后了。
王象乾的反应也与朱翊镠一样,不过他忽然想到的是监牢里关着的十几个日本人,日本最近也没派使者交涉。
“陛下,日本十几个海盗还关着,接下来怎么办?”故而王象乾问道。
“小日本自己国内最近也乱着呢,这时候想必是没有心思顾及吧。”
朱翊镠是这样想的。
可王象乾又谨慎地说道:“陛下,咱们也不能一直将人关着不放吧?届时那就是咱们不占理儿了。”
“嗯,朕知道。”朱翊镠似有所思地点点头,琢磨着在离开辽东之前,确实要将这件事儿先给解决掉。
田义很快将朝鲜两名使者带来了。
其中一名使者懂得汉语,一来便焦急地说道:“大明皇帝陛下,日本海军已经跨过我们朝鲜海峡了。”
“他们想作甚?”朱翊镠当即大声问。
“他们耀武扬威说那是他们的海域,誓要与我们争夺领导权。”
“赶他们走啊。”朱翊镠脱口而出。
“可他们就是不走。”
“那就打呀。”
“可我们朝鲜打不过呀。”使者一副要哭泣的神情。
“那你们什么意思?”
“恳请大明皇帝下旨,帮助朝鲜赶走日本,朝鲜甘愿年年朝贡大明。”
“你们打过没有?”
“暂时还没有。”
“打都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
“人家海舰上都有洋枪大炮,我们没有,如何打得过人家?”
“朕先帮你们调停吧,毕竟这是朝鲜与日本的海域纷争,大明这时候不便出兵攻打,倘若日本胆敢闯入我大明的海域,大明才能收拾他们。”
“好,可倘若日本不接受调解呢?”朝鲜使者着急地道。
“那就看他们是否识趣了。”
“多谢大明皇帝陛下。”
“田公公,马上召李总兵来议事。”朱翊镠吩咐田义。
“奴婢这就去。”田义忙去了。
“正如大明皇帝陛下所言,这小日本忒不老实,不安好心,总想闹事儿。”朝鲜使者又愤懑地数落道。
“朕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要积极发展筹备水师吗?难道毫无成效?”
“可朝鲜贫穷,发展水师也不能立竿见影,很难与拥有洋枪大炮的日本海军匹敌,唯有向大明求助了。”
“朕肯定会帮助你们,可任何帮助只能救急不能救穷,终究还得靠你们自己呀,大明不可能时时刻刻帮你们盯着日本吧。”朱翊镠感慨地道。
“那是,那是,我们正在努力中。”朝鲜使者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朕早说过小日本狼子野心,想将朝鲜沦为他们的殖民地,甚至有觊觎大明的打算,朕不会让他们得逞。”
“那我们就放心了,其实这次来,是想恳请大明出兵攻打日本的,不过先调解谈判也好,打仗终究需要谨慎。”朝鲜使者接着又坦白地说道。
“这一仗,朕看是在所难免。”朱翊镠早就有一种预感了。
即便抛开万历年间三大征之一,以日本人现在耀武扬威喜欢到处插足的姿态,这一战也不可避免。
况且,朱翊镠还痛恨日本人,早就想收拾收拾他们。只是最近两年忙于边患,又没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
但从未放弃准备。
从设立台湾行省,到打击日本海上势力,再到告诫朝鲜防范日本,辽东也筹备水师……可以说一直都在准备。
很快,李成梁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一来就直问道:“陛下,是要与小日本干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