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冷峻的脸倒是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人,发泄够了也就该冷静下来,没必要做这种错事让人替你操太多的心。
季暖眨了下眼睛,让眼中的水雾退散,视线清明的看着男人。
墨景深,我在你的眼里是很坚强吗?容得住你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和打击?
至少并不懦弱。
季暖低下眼眸,声音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情绪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墨景深没说话。
或者说,你等待我放弃的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太久,早就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是么?
男人语气仍是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是。
季暖笑了起来说好了不离婚,说好了没有生离只有死别,原来我真的是自做多情。
事到如今,已经算是死别。墨景深看着她那双温凉澄澈的双眼,淡道你可以当做是你爱的那个墨景深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了,现在的这个我,已经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墨景深。
季暖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然后慢慢的染上了红。
她僵了许久,才一字一顿墨景深,你真是个能完全摸清我全身所有筋脉的刽子手,轻易就能掌控得住我的七寸,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彻底的绝望。
墨景深看着她发红的眼角,她的眸底印着他的身影,却逐渐被一片红浸染。
男人的眸光仿佛平静仿佛温情,却又因为这样的平静而显得格外的冰冷刺骨又残酷。
她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心口积蓄已久的所有疼痛都在细细密密的如万箭穿心一样的刺进心里,密密麻麻的一片,细而尖锐,所有的疼痛覆盖了她的感官,让她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勉强用力的提起一口气,骤然冲上前,两只手死死的揪住他的领口,抬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