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趾高气扬地骂道“看什么看,九公主人呢?”
灵蝉煞白着脸赶紧道“九公主头疼的厉害,我们喊了半天的太医也不见有人来,刚刚公主撞在了柱子上,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哼!晕过去了?”那嬷嬷斜眼瞟了一眼灵蝉,见她衣衫都污浊了,心里有点半信半疑。这时依柔也从屋里迎了出来,见到嬷嬷还忙不迭行了一礼,她的衣服也如灵蝉一样污浊。
“老奴是奉娘娘之命来服侍九公主喝药的,九公主!九公主!”嬷嬷喊了两声,活像个索命的鬼一样。
“公主晕倒了!她听不见!”依柔说着就要去接嬷嬷手里的那碗药。
“你滚一边儿去!”那嬷嬷十足有劲儿,伸手一推依柔,依柔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灵蝉赶紧上前把依柔扶住。
“九公主!”那嬷嬷一撩帘子两步就到赵恒月床跟前,本想看看赵恒月是不是有意装睡,没想到床上的赵恒月真的满头满脸都是灰和血,这时依柔跟灵蝉也赶紧到了跟前。
“狗奴才!你们是怎么照看公主的?看我等会儿不生扒了你们的皮!”那嬷嬷骂道。
灵蝉、依柔赶紧跪下,眼泪都吓出来了,她们一边哭一边道“公主是头疾犯了,我们喊了半天,外面连门都不给开!……”
“行了,少在老娘跟前装可怜!你们两个狗东西给老娘听好了,等下九公主醒了就麻利伺候她把这碗药喝下去,洒一滴老娘拧断你们的脖子!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奴婢一定遵照您的吩咐!”灵蝉、依柔连连叩头道。
“两个蠢材!”嬷嬷骂完最后一句,把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趾高气扬地走了。灵蝉、依柔只听到“哐”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公主,公主!”灵蝉摇着赵恒月压低声音道“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跑!怕是芷阳宫上下都要遭劫了!”赵恒月睁开眼颤抖地说。
“外面都是守卫,我们往哪里跑?”依柔都快哭了,抓着赵恒月的手一直在抖。
“去狗洞,就是你上次发现的那个狗洞!”赵恒月强自镇定地说。
闻言,依柔、灵蝉扶起赵恒月小心翼翼往芷阳宫库房最潮湿的那片杂草墙跑去。临走时赵恒月随手将那碗药倒在了原本准备的洗澡水里。说是狗洞,其实只是库房一面常年背阴的宫墙裂开了一道口子。由于年久失修再加上潮湿的缘故,这道裂口越变越大,后来又被人为挖开了些,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三个姑娘在半人深的荒草里摸索了一会儿,很快便找到了裂口。灵蝉率先探身下去手刨脚蹬了几下,那裂口便透了光,墙那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外面没有人。三个姑娘身形娇小苗条又从小学习舞蹈,这墙洞虽然小的出奇,但她们三人还是略费了些时间就爬出来了。
赵恒月四下打量了周遭情形,此候她已经恢复了神智。她让灵蝉、依柔把洞用周围的旧土填上在找了些杂草做掩饰,外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迹象,何况一般人也未必能发现这样的洞。
此时已是晚上,远处有宫灯被依次点亮。芷阳宫库房后面是一片小树林,三个姑娘对这里都很熟悉。赵恒月带着依柔、灵蝉在树林和黑夜的掩护下,很快便到了一条僻静地。赵恒月与灵蝉轻盈爬上树,留下依柔在下面把风。赵恒月在树上往远处一瞧,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到处都是隐隐火光,除了巡逻的侍卫外,各宫宫门及主要道路上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守卫,那些明晃晃的兵器、铠甲依稀可见。
“怎么样?怎么样?”依柔在树下焦急问道。
“我看,我们是逃不出去的!如果嬷嬷发现我们不在宫里一定会带人来抓我们,那样我们就死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灵蝉已经额头汗下。
“回去做什么?回去就只能等死了。”一向柔弱的依柔此时也斩钉截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