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锐的侍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她。赵恒月心中暗暗叫苦,若他们怀疑自己是来刺杀赵王的,那不用通禀当场就能将自己斩立决。这时李恪从里面出来了,他见是赵恒月先是一瞪她,接着挥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擅闯王帐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李恪语气很严厉。
“我知道,可我想了个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众将商讨了这几天也没有想出破敌之计,赵恒月说她想出了破敌之策,李恪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公主别胡闹!快回去!”
“我没胡闹!你带我进去,我去跟父王说!”赵恒月抓着李恪的手摇着。
“公主,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不吃你这一套!”李恪一脸严肃呵斥一声。
“师傅!李师傅!我仔细想过了,现在唯一难解决的就是如何联络援军。”
李恪听得此言,目光闪过一丝惊诧,他盯着赵恒月,问“你又是听谁说的?”
“您先别管这个了,反正你们需要有个人能活着出去送信,对不对?”赵恒月道。
李恪看一眼远处惨烈的守城局势又看看赵恒月,心里对于她所谓的破敌良策还是万分忧虑。
“我有本事活着从宫里逃出来,还能上到这围得铁桶一般的凌云关,您就信我一次吧。”赵恒月恳切地望着李恪。李恪知道这个时候不过是死马权当活马医罢了,于是也不再多说领着赵恒月进了王帐。
赵王还是像一只病猫一样歪在坐榻上,他见突然有人闯进来像只惊弓之鸟般猛地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更是带着警惕盯着进来的人。
“臣,李恪参见王上!”
“月儿给父王请安!”
赵王先是一愣,接着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李恪和赵恒月又安心窝了回去,他问“何事?”
李恪简洁将事情陈述一遍,当听说赵恒月有可以出去联络援军的办法,赵王的眼睛立刻放了光,他马上一扫不耐烦的情绪,拍拍自己的坐榻招呼道“月儿,来,坐在父王身边来!”
这一举动倒是让赵恒月和李恪都感到意外,赵恒月看看李恪,李恪微微点了点头,赵恒月便起身迟疑地上前坐在赵王身边。
被带到宫中七八年,这还是她第一次离这个所谓的父王这么近。从一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一个有温度、近在咫尺的亲人,赵恒月大着胆子细细看了赵王一眼,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更像是一个沟壑纵痕、满目沧桑的长辈。
赵恒月在赵王看她之前赶紧收回了目光,又从坐榻上起身“噗通”跪在赵王膝前,她这才道“启禀父皇,女儿曾与瑞仪姐姐一起学习飞仙舞。除了瑞仪姐姐和艺馨姑姑,皇城之内恐怕再找不到比女儿更身姿轻盈的女子。女儿曾听艺馨姑姑说起,古有学成飞仙舞的舞者身背特制斗篷从高山之巅跳下,落于湖中小舟起舞恍若似仙。如此,女儿可以效仿古法,从凌云峰跳下,再按照来时的小路出去送信。父王意下如何?”
赵恒月说完望向赵王。赵王眼中似闪过一线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外面的喊杀声让人烦躁,他一时想到的事情和诸多顾虑也让他难以决断,他道“让朕考虑考虑吧!”
赵恒月知道赵王觉得此事有些天方夜谭了,临到要走时,她又道“月儿知道此事并非儿戏,也明白父皇的顾虑。但现在除了我,您认为还有谁能从悬崖上悄无声息地下去。除此之外,这主意谁听了都会认为是胡言乱语,就算敌军真的得了消息,他们肯定也只是当个笑话听。谁会相信您真派我去调兵呢?!”
出了王帐,李恪冷着脸斥责赵恒月莽撞。赵恒月却道“自古为君者所思所想往往出人意料,父皇未必不想一搏。更何况因遭此劫,父皇情愿信我也不愿再相信这些哥哥和那些大臣了!”
李恪楞在当地,回味片刻又深感认同。他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