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皋跟着那后生进了一座场馆,那场馆的面积有半个马球场那么大。最上层是包厢,可以俯看全场。中间是贵宾席,视野也极为开阔,只是私密性没有上面包厢那么好。最底下就是主博彩场,下面有押注围观的看台,也可以近距离看表演。
前面的表演似已经结束,鸣皋见衣着光鲜的小厮们正忙前忙后打扫赛场。她抬头一扫,二层尽是些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现在好像正在吆五喝六地押注,中间密密匝匝还坐着一群嗑瓜子的贵妇,可是最上面的包间却平静的出奇,纱帘轻垂似更多了些神秘色彩。
只听“噹”一声钟响,整个场馆渐渐安静下来。接着“嗵”“嗵”“嗵”似战鼓的声音,鸣皋只觉得眼前一花,十多飞骑就“咻”“咻”“咻”地从她眼前跃过了。那些骑师与骏马合着鼓点节奏在场中绕了一圈,然后按照预定的位置一字排开。
“好戏就要开始了!等会儿你也要像他们那样上去!”黑衣后生提醒鸣皋一句。
鸣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游戏,心中觉得真是有趣,她与那后生一道认真观看。第一场比的是跃马取物。鸣皋见数丈高的馆顶悬垂下一根细细丝线,那丝线的底端坠着一只白玉酒樽。那酒樽的口被一张白纸封着,白纸上放一粒拇指大小的白珍珠。除此之外,白玉酒樽下方竖着一个约两丈来高的横木支架。这个游戏的规则是马要越过横木、人要在马跃起的瞬间取下纸上的珍珠,玉樽不能掉、白纸不能破。
“怎么样?刺不刺激?”年轻后生问鸣皋。
“有意思!这第一关就很考验人、马配合的程度和骑师的水平了,果然是显贵玩儿的游戏!”鸣皋笑一声。
待到比赛正式开始后,鸣皋看见那些上场的骑师好些连白玉樽都够不到。就算够到了,腾身跃起时绝大多数连白玉樽一并拽下来了。这个游戏除了骑师骑术过硬还必须轻盈、灵巧,否则很难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一连二十多个骑师都败下阵来,那些押输了的贵公子瞬间炸开了锅,毕竟输钱了,谁会高兴?这时庄家加了注,最上层的包厢里传来一声声如洪钟的喊声“我家主人说了,今天谁要是能把珍珠成功取下来,南门外的紫竹居就归谁了!”
“轰!”人群一下炸开了锅。要知道南门外的紫竹居可是黄金地段上的豪宅呀,谁能有这等运气?
“别愣着了!”黑衣后生骑马在鸣皋眼前一晃,“该你上场了!”
“哦!”鸣皋应一声,跟着十多个骑师一起跃上了主场。
与此同时,那位先一步到这里的炎麟姑娘,此时正跪坐在上层的一间雅间里手拿玉勺,姿态优雅地为对面一位气质绝佳的公子舀酒。在那公子旁边还陪坐着一个风姿卓绝的美艳佳人。
那公子瞟了一眼炎麟舀酒的姿势,对边上的女子道“炎麟被你调教的不错,只不过和你的神韵比起来还相距胜远!”
风姿卓绝的美人掩口一笑,伸手就从炎麟手里接过玉勺亲自为那公子舀酒,那姿态真可谓美人沽酒轻挽袖,笑靥迷醉香满楼。
“霓裳姐姐真不愧是帝都第一妙人!”炎麟赞叹道。
“呵呵,九殿下拿我打趣了,你没听出来?”那个叫霓裳的绝色美女嗔怪一声,紧接着,她将金樽奉与眼前的九殿下,她轻言细语地说道“昨日还听主人念叨您,没成想您今天便来了!”
九殿下闻言轻轻一挑眉,“乐卿每回倒是算的准。对了,颜墨前日说的吏部出缺一事,他办的怎样呢?”
“主人已经在拟名册,命我明日派人取完送到您府里。”霓裳道。
“那预备给父王过寿辰的舞马呢?”
“正在训练中,殿下请放心!”
九殿下喝了一口酒,隔了一会儿又才问“东宫太子妃身边随侍的那个小丫鬟,底细探查的怎么样呢?”
“那是